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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迪

[历史记录] 国之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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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0: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七节 中国制造(九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二章再战大西北第三十七节中国制造(九)
第三十七节中国制造(九)
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乌云密布的夜空,紧接着是几乎擦着地皮的炸雷声,“卡喳喳!”的巨响震的我们头皮发麻!一阵满含水汽的狂风刮过,硬币大小的雨点稀疏的落下来“噼噼啪啪”的砸在玉米的叶子上。这好像是交战前火力准备的试射,接着就是密如珠帘的雨点,很快变成了倾盆大雨。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雨水,分不清那里是天那里是地,我们仿佛跳进了一个巨大的水池里。
按着GPS指引的方向,我们竭尽全力的在风雨中狂奔,此刻伤口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有冲!冲!冲!,利用大李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摆脱土耳其军方的追踪!
耳机里突然传来大李的呐喊声:“兄弟们!再见了!喊着我的名字,带着我回家!”我们猛的站住转身向农庄的方向看去,爆炸的火光映红半边天,紧接着闷雷般的爆炸声传过来。
“大李呀!”心如刀绞,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上溜下来,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他妈的,混蛋老天爷!要下雨你为什么不早点下?早下上十分钟,我的大李就回来了!混蛋呀!混蛋!”
队员们泪流满面的看着农庄的方向,默默的抬手敬礼,向永远留在土耳其的战友告别!抹去脸上的泪水雨水,看着队员们写满仇恨的脸庞,我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出发!端了东突的老窝给大李报仇!”我满含杀机的喊着。
“报仇!”队员们齐声高呼一声,拔腿飞奔!
倾盆大雨让土耳其士兵失去了追踪的目标,但也迟缓了我们前进的速度。泥泞的路面上,我们不停的滑倒爬起来再滑倒。每一次跌倒,身上的伤口就像被八磅的油锤重击了一样的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冰冷的雨水迅速的降低我们的体温,队员们还是解开衣服,把娇嫩的外军制式武器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艰难前进。
雨势慢慢的减小一点,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勉强可以看清,前进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的头昏沉沉的一跳一跳的疼,这是失血过多脑供氧不足的后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掏出一把止痛药片和着雨水吞下去!队员们们还在艰难的跋涉,几名没有受伤的队员把受伤队员的装备抢过来扛在肩上,拉着受伤队员喘着粗气加快脚步。饶是这样,受伤队员仍然脸色煞白脚步踉跄。掏出GPS确定准确位置,我在地图上找到了我们所处的点,这里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不到三公里路程。
“一号,我是零号!寻找隐蔽点休息一下!”马不停蹄的作战,队员们太疲劳了,我必须让队员们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小队还在疾进,四周全部是空旷的农田,司马实在是找不到可以隐蔽的地方。距离东突总部还有两公里的时候,十点方向出现了一团宽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司马抬手命令部队停止前进,跪在地上用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通过电台对我说道:“零号,十点方向有一片树林!树木生长的低矮、规矩,好像是被修剪过的,应该是果园!”
转身向我们的背后观察了半天,白茫茫的雨帘挡着我的视线看不清什么。挥手叫过阿普杜拉我问道:“这一带的地形熟吗?”
阿普杜拉向我点点头,我指着十点方向接着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阿普杜拉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跪在地上直起身体查看四周地形确定位置。我打开荧光笔,把豆粒大的光点指向地图说道:“这里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阿普杜拉看了看地图,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肯定的说道:“那里是一片葡萄园!大概有三四十亩的面积,去年我还在这里收购过葡萄!”
“一号、五号保护老阿抵近侦察!我们缓慢跟进!”收起地图我用夜视望远镜向身后观察了一阵,白茫茫的雨帘虽然缩短了观察距离,但看得清楚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追兵。
司马、钱东海把阿普杜拉挡在身后,三条黑影蹚着泥水箭一般的射向葡萄园。半晌,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安全!”
葡萄园外是一道两米多高铁丝网做成的围墙,顺着司马铰开的大洞我们爬进了葡萄园。一趟趟生长茂盛的葡萄藤爬满了一人来高人字形的架子。刚跑进垄沟,司马弯着腰迎上来压低声音说道:“零号,葡萄园正中有看守人的房子,没有开灯也没有发现有狗,房子左侧有一间临时堆放葡萄的仓库,五号和老阿正在那里监视看守人的小屋!”
“注意监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司马提着枪去前面带路我接着说道:“八号断后,恢复铁丝网!”
队员们从我身边跑过,我据枪掩护着马纯新。透过雨帘向我们的来路望去,白茫茫的雨水已经把我们的脚印淹没了。不长时间,马纯新整理好铁丝网从我身边跑过,我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了一会,见没有追兵,倒退着走进垄沟紧跑几步追上了小队。
来到仓库,小许听见响动眼睛离开大功率热成像仪看着我说道:“零号,只有一名守园人正在熟睡!半径一公里内没有发现有人员活动!完毕!”
“抓紧时间休息!”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我接着说道:“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分,两点正准时出发!”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小许打开红外预警器监视着半径一公里的范围,队员们胡乱的吃上几口高能量口粮,顾不上拧一把湿透的作战服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进入了梦乡。我背靠着墙壁脱下作战服检查左肩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的伤口,伤口泛着油腻腻的白光,整个左肩部已经不可救要的肿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臂,一阵钻心的刺痛让我冒了一头冷汗。扔掉湿透的绷带我在伤口上撒满消炎粉准备重新包扎伤口,司马无声的走过来结果我手中的绷带利索的给我包好伤口,缠上厚厚的一层防水胶布,轻声说道:“头儿,我们的弹药不多了,更糟糕的是大李牺牲了,我们失去了狙击手,而且我们还有三名重伤员。突袭东突的老窝搞不好是一场硬仗,还要防备土耳其的特种兵从背后摸上来,情况不是太妙呀!”
“是呀!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考虑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们行动的非常突然,而且搞的动静不小!土耳其政府虽然怀疑我们但他们还不能确定,并且摸不准我们的主要突击方向,注意力不会全部放在东突身上,他们的主要的警卫的目标还是在海峡大桥和名胜古迹上!”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估计,这次行动的战果不会太大,东突这两年挺“仓”,这么大的动静首脑人物十有八九早跑了!突袭东突总部的政治意义远比实际意义要大,东突总部必须打掉!好了,大李的位置由我来接替,一点四十五分叫醒队员准备,给受伤的队员在伤口上打封闭!我们必须要拿下东突的老窝!”
“只能这样了!”司马挠挠头说道
“走!我们去给受伤的队员检查伤口!”我咬牙站起来向熟睡的队员们走去。司马紧走几步把睡在一起的小许和王官宾“霸占”住,向我指指睡在一边的阿普杜拉。
把阿普杜拉受伤的右腿抱在怀里的时候,阿普杜拉醒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零号,你也受伤了赶紧去休息,我自己来吧!”
“躺着别动!搞情报你是老手,治疗伤口你可是个门外汉!”我撕开阿普杜拉的裤腿说道:“你的家人离开伊斯坦布尔了吗?”
“离离开了,估计现在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今天,哦!应该说是昨天中午,我接到她们在巴黎的长途电话说:她们已经平安到达了,正在机场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那就好!你的家人不应该受到牵连!”
“有机会送走她们最好,不然我老婆和孩子也会义无反顾的和我站在一起!她们也是中国人!”阿普杜拉平淡的话语,让我激动不已,中国人!十三亿中华儿女共同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永远的叫下去,有多少人倒下去!
阿普杜拉的腿上中了一块鸡蛋大小的弹片,他竟然一声不吭的坚持跑了这么远的路。抽出军刀,把刀鞘递给阿普杜拉说道:“咬在嘴上,坚持一下!我要取出弹片!”
阿普杜拉点点头示意做好准备,我用力的把军刀扎进他的伤口里。阿普杜拉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刀尖碰上弹片,我把军刀用力的向里探了探顶住弹片的底部撬了出来。鲜血喷泉般的流出来,我连忙缝合伤口用散上止血粉的纱布垫盖住伤口缠上了绷带。阿普杜拉长长吐出一口气,剧烈的喘息着:“妈的,十几年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了!”
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话,慢慢的缠着绷带和他说着些闲话,最后疲倦到极点的我们竟然双双睡着了!
我是被小许的呓语声警醒的,睁开双眼抬腕看表已经是一点三十分了!轻轻的把阿普杜拉的腿放下,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红外监视器前看情况。小许还在梦里喊着:“妈妈!”我不由得一阵心酸,小许今年刚22岁他的同龄人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春风得意的享受生活,可是小许已经随我在这杀戮战场上拚杀一年之久了!不小心碰到了红外监视器,随着轻微的“哒!”小许翻身坐起:“头儿,你……”
“嘘!”我把手指放在双唇上示意小许不要出声:“轻一点,让他们在睡上十分钟!”
一点四十五分,我准时叫醒了熟睡的队员们。经过短暂的休息队员的精神好了许多,一个个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整理着装备活动着手脚。司马和马亮平给受伤的队员打封闭,一双大手捏着细细的针管笨拙的像个狗熊!打上封闭,虽然还是有一股麻胀胀的感觉,但活动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队员们整理好装备无声在我面前列队。
“同志们!”看着这支征尘满身伤痕累累,但依然铁骨铮铮精神饱满的小队我说道:“过一会,另一场战斗就会打响,这是我们这次任务的重中之重!为此,我们的好战友大李牺牲了!也许过一会我们中间还会有人永远的留在这里,但是我要说我们死得其所,死得光荣,死的重于泰山!我们会永远的活在祖国人民心中!为了祖国为了人民,杀!”
“杀!”队员们的回答声虽然压的很低,但我可以感觉到一颗颗忠于祖国的心在有力的跳动着。
收拾干净仓库,我们静悄悄的离开葡萄园。雨还在密一阵稀一阵的下着,刚刚被体温烤的半干的衣服又被打湿了。走在长满青草的旷野上,不用再像走在农田里那样费力的拔出陷至脚踝的双脚,我们的前进速度大大加快,十五分钟后东突总部漂亮的白色欧式楼房出现在我们眼前。
分散搜索着,顺利的接近小楼,躲在一条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从后。我举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东突总部。这里的东突份子和在国内以及阿富汗的东突分子大不一样,一改那副土行孙的流氓德性变得很懂生活。东突总部建在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长满人工林的丘岭环抱中,占地约有二十几亩。围绕大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还在一条围绕大院的小溪上修有一座小桥,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蜿蜒着通向后花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还真有一丝人间仙境的味道!
这时,小许已经架设好了热成像仪扫描完毕向我报告说:“零号,总部正面共发现五名哨兵,大门左侧门房里一名,主楼两侧各有一名,楼门前一名,楼顶上一名!完毕!”随着小许的报告声,我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哨兵的位置。门房里的哨兵穿着雨衣,躲在遮阳棚下坐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主楼两侧的哨兵比较尽职的在巡戈,楼顶上的哨兵躲在铝合金制的岗楼里抱着一挺M60机枪,无聊的走来走去很少向四周看上一眼,最舒服的要数大厅里的哨兵,他风刮不到雨淋不到舒服的躺在沙发里睡的像头死猪!
妈的!这会不会是个圈套?为什么警卫的力量如此的薄弱,竟然连游动哨都没有!土耳其军方应该会想到我们回来袭击东突总部,为什么没有发现他们的警戒力量?
“二号!加大热成像仪功率,全方位搜索!”考虑了许久我命令道:“注意山间林地的搜索!”
伴着轻微的“嗡嗡”声,热成像仪的探头摇头晃脑的转动着。十分钟后小许向我回报说:“零号,搜索完毕!一切正常!”
“我接替九号位置,老阿随我行动!”通过电台我命令道:“按战斗预案突击,争取在五分钟内结束战斗,得手后向东突总部的一点方向树林撤退!明白吗?”
“明白!”终于等来了这一刻,队员们的情绪高昂!
“行动!”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队员们分成两个小组,由司马和马亮平各带一组飞快的向东突总部两翼摸去。阿普杜拉的心情有些紧张,双手紧紧的抓住M4A1突击步枪,手指都有些发白了。我轻声对他说道:“打响后你要一步不离的紧跟着我!你不知道战斗预案小心跑错位被误伤!”
“明白!”阿普杜拉用力的向我点点头。
耳机里传来轻微的摩擦声,队员们到位了!我轻轻的给G3SG1狙击步枪旋上消音器,据枪瞄准了楼顶上的哨兵!
哨兵昏然不知的走来走去,手中的机枪微微的泛着寒光。半晌,走累得哨兵停止脚步把机枪架好,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伸手从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哨兵的脑袋在瞄准镜里定格了,我对着电台低喝一声:“行动!”同时扣动了扳机。
“噗!”的一声微弱的枪响,楼顶上的哨兵仰面跌倒,手中刚打燃的打火机摔出去三四米远。楼顶哨兵的倒地声应该很重!
“楼顶清除!老阿监视门房!”嘴里报告着我连忙把在大厅里的哨兵套进瞄准镜。几乎同时,楼房两翼枪口焰一闪,耳机里接到回报声:“左翼安全!右翼安全!”
“大厅正常!”大厅里的哨兵还在酣睡,在左前楼角处和右后楼角处各留下一名队员封锁住楼房的四面,司马和马亮平带着队员贴着墙壁向楼房的正门摸过去。
“走!”带着阿普杜拉,我左手提着92F右手提着钢弩弯着腰大步向门岗走去。门岗睡的就像一头死猪,距离他十几米的地方就可以听见他的鼾声。我们走到大门边上的时候他竟然没有醒!端平右手的钢弩,瞄准门岗的咽喉我扣动了扳机。“嘣!”机簧轻响,淬过氰化物的弩箭带着死神的欢呼声直扑过去。距离太近了,弩箭竟然射穿了门岗的脖子!门岗猛的绷紧身体睁开双眼,喉咙里沙哑的“呜!”了一声,一头栽倒,身下的椅子随着翻倒,重重的撞在铝合金房门上一通乱响,在哗哗的雨声中依然传得很远,吓的我和阿普杜拉闪身躲到门房的一侧。刚刚突到楼门口的司马“唰”的退了回去。
“妈了个X的!瓦布热汗你这只杂种猪!又在值班的时候睡觉!明天就派你去阿富汗睡个够!”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飞过来,大厅里被惊醒的哨兵拿着一只大号的手电筒骂骂咧咧的向门岗走来!
走出大厅,他习惯性的向楼房的两侧照了照,猛地看见司马阴森森的微笑,大惊失色!不等哨兵喊出声音,马亮平从背后窜上来左手的捂住哨兵的嘴,右手的格斗刀恶狠狠的在哨兵的脖子上一划。冒着热气的鲜血喷了出来,哨兵的身体软软的瘫下去抽搐着被马亮平拖走了。司马一把接住哨兵脱手的手电筒,带着队员们冲进了东突总部大楼!
“安全!”听见司马的回报声,翻过大门我们向大厅跑去。跑动中我对阿普杜拉说道:“埋伏在楼房正面的花坛中警戒!”
冲进安静的大厅,猴子和钱东海在楼梯的拐角处据枪封锁了下楼的通道,司马隐蔽在一排沙发后面向我指指靠近大厅左侧的一个房间。用手语告诉我说:“那里是警卫室!”
把钢弩插进腿袋,我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挥手带着马亮平组无声冲过去。警卫室的门没有锁,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推开一丝门缝,立刻鼾声加杂着汗臭气一起飘出来,马亮平立刻把准备好的枪油倒在门轴上!稍等片刻,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在枪油的润滑下门无声的打开了。警卫室里一共摆了十张床,其中的五张空床应该是执勤哨兵的。我们蹲在门口没有突进去,受过训练的战士即是在睡梦中有人逼近,也会被来人的压力逼醒。
我用手语命令马亮平组的队员由左至右每人负责一个,我负责门口边的两个。队员们抽出军刀向我翘起拇指示意做好准备,我一挥手,队员们如灵巧的狸猫一般无声的冲进警卫室,我紧跟在马纯新身后冲进警卫室。侧身睡在门边的警卫感觉到走动带起的微风,猛的翻身而起。不等他喊出声,我做手掐住他的咽喉,瞄准他毛茸茸的耳孔,右手的56军刺改战斗刀用力一挺捅进他的耳道直接扎进颅腔。警卫负痛“哦!”的呻吟了一声,身体马上瘫软下去。少量浅红色的血伴着灰白色的脑浆顺着56军刺改战斗刀的四棱血槽嘟嘟的冒出来。我抽出战斗刀顺手在警卫的身上擦了一下,左手掏出钢弩把另一名装睡,手正伸进枕头下摸枪的警卫击毙。另一边,队员们已经得手,我的鼻息里满是热腾腾的血腥气。
向外挥挥手,我们掩上房门悄悄的退回大厅。小许远远的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电力和通讯已经掐断了。我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比划,猛的一挥手。司马组向右,我带着马亮平组向左扑进走廊进行房间清除。
连续进了六个房间没有发现有人,身边的张杰突然轻笑起来。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他闭嘴。张杰指指走廊里最后一个门上的标牌,我也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门上用英、维两种文字写着“国家武装力量部”几个字。东突分子想独立想疯了,愣是在土耳其搞起了一个国土面积只有二十几亩的国中之国!
轻轻的拧了一下“东突武装力量部”的房门把手,马上传来一阵喝斥声:“谁?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打扰我吗!”突如其来的喝斥声把我们吓了一跳!队员们“唰”的把枪口指向房门和大厅。
“是我,我想问您需不需要宵夜!”看着队员们准备好了,我用维语含糊不清的答道。
“滚!”房间里传来愤怒的声音。
我走了进去随手掩上了厚实的房门。正对房门是一张巨大的老板台,一名中年维族男子正在摇曳的烛光下伏案工作。我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头也不抬恼怒的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一声不吭的向他走去,中年人愤怒的叫嚷着抬起头,看见我的装束一愣,猛的向摆在桌子上的阿根廷制PA3-DM9毫米冲锋枪扑去。
“哆!”的一声,我把一发弩箭射到他手指前一寸的地方笑着说道:“再动!下一箭就会设在你的咽喉上!这是淬过氰化物的毒箭,我非常高兴把它送进你的身体里!”
“先生,无论你是什么人,请不要这样做!我只是一个抄抄写写的小职员!”中年人镇静坐回皮转椅里,说起谎话来眼都不眨一下。
“萨亚尔。拉其米!东突的第一写手!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微笑着说道:“已经是武装力量部部长了!升官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声!”
萨亚尔身体一震,如同见了鬼一般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你的恶梦!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说着,我扣动了弩箭的扳机。
弩箭命中了萨亚尔的喉头,他刚刚跃起的身体松软的瘫倒在皮转椅里。不甘心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安全!”我在电台里报告完毕,走过去拆下了萨亚尔电脑的硬盘放进背囊里。顺便看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文件,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萨亚尔凌晨不睡奋笔疾书的原来是在起草建国纲领!
一层基本上是办公室很快清理完毕,除了萨亚尔再没有发现其余的人。侧耳细听,除了“哗哗”的雨水声,楼房里安静的很,东突份子没有被惊醒。
“行动!”随着我的命令声,小许飞快的在承重墙上贴满了C-4塑胶炸药,司马卸下背囊掏出一个小型的温压弹架设在大厅的中央,启动后向我伸出拇指。
“撤!”猴子和钱东海静悄悄的从楼梯上倒退着走下来,枪口始终指着二楼,看着他俩从我身边走过,我带着队员飞快的向外退去。
突然,司马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向我指指他的耳朵。我疑惑的停住脚步侧耳细听,风雨中竟然听见有女人在用汉语哭诉。命令队员们原地待命,我和司马顺着声音在楼梯下找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哭诉的声音就是这里传出来的。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哭诉的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司马悄悄的从门缝里看去,猛地抓紧我的手臂牙齿咬的“咯咯”响,双眼通红的望着我。我纳闷的向地下室看去,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被大字形的绑在一张木板床上,一名壮汉正趴在她身上。
“求求你不要,我来例假了!求求你!”少女的哀求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怒火撞得我脑袋嗡嗡响!
推开门,我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向壮汉奔过去。壮汉听见我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喘着粗气说道:“瓦布热汗!你怎么又溜进来了!算你小子有心眼!随便拣一个吧,明天这批妞就要卖到欧洲去了!再要爽,要等到半个月以后了!”
“X你妈!”司马低声怒吼着冲上去,双手抓住壮汉的头“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四周响起一阵低低的呜呜声,我这才发现墙角还有八九名被堵着嘴捆住四肢的维族少女。
挑断捆住少女手脚的绳索,少女顾不得穿上衣服抢过我手中的刀,扑倒壮汉的尸体上“噗噗”的一通乱刺,污血溅得到处都是。我们理解少女的仇恨,但时间不允许在拖下去。司马连忙把少女从尸体上拉起来夺下刀,被仇恨冲昏了的少女一口咬在司马的手臂上,竟然丝毫不顾及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体!
司马挥手一个耳光打去,少女一愣清醒过来,望着我们紧紧的咬住嘴唇眼泪哗哗的流下来,我连忙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转身向萎缩在墙角的少女们轻声用维语说道:“不要怕,我们是来营救你们的!不要出声,悄悄的跟我们走!”然后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少女们听懂了我的话拼命的向我点头。
带着十一名少女出现在大厅里的时候,不用我说队员们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的杀气快要把四周的空气凝固了。
队员们掩护着少女,我和司马断后,我们悄无声息的撤了下来。临近大门的时候,几名脱险心切的少女挣脱队员的手奔跑起来!“啪嗒,啪嗒!”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来不及制止,二楼的一个窗口上人影一闪,一串子弹向我们扫过来!“哒哒哒”的枪声,惊醒了沉睡的东突分子。刹那间,整个东突总部炸窝般乱起来!问话声、报警声、胡乱的打枪声,盖过了风雨声!
“卧倒!”我挥枪撂倒向我扫射的东突分子,翻滚着躲蔽着其他窗口射来的子弹。回头看去,队员们已经把少女们压在身下,我大喊道:“二号!起爆!”
话音未落,先是“嗵”的爆炸声,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五六米长火舌从窗口里窜出来,马上C-4炸药也密如雨点般的想起来。整个东突总部大楼在爆炸的烟尘中坍塌了!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我们的脸庞,我从背囊里拿出林副司令交给我的铯-135的包装罐仿制品,端端正正的摆在大门口中央。转身向队员们说道:“把女孩子们围在中间,我们撤!”
跑出一公里的样子,我们停下脚步把一张标有我国领事馆的伊斯坦布尔市区图和几百万土耳其里拉交给一名看起来老成一点的少女,让她们自己去领事馆。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能不能或者回去还是个未知数,不能拉上刚刚跳出火坑的女孩子们给我们陪葬。
看着女孩子们相互搀扶着消失在风雨中,我们围着东突总部后的丘岭绕了一个十几公里的大圈,又偷偷的潜了回来。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八节 中国制造(十)
作者:我是特种兵
隐蔽在正面宽大,纵深有三四公里乔木林里,队员们在半径二百米的范围内做好防御,然后组成一个环形防线钻进钻进齐裆深的草丛里休息。这片树林位于东突总部的东面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土耳其部队没有想到我们会藏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粗枝大叶的搜索很容易被我们躲过去了。
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肆虐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我趴在树林边缘的草丛中,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身边是顶上火的M82A3狙击步枪,我在等着卡拉特的到来!
留在大门口的铯-135包装罐仿制品,已经被来回走动的救援人员踢到一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么明显的目标,竟然没有人拿起来看一看!
土耳其救援人员的素质挺高,在各种机械的帮助下一具具尸体很快从废墟里扒出来,被拖死狗一样的拖到车上准备运走。用望远镜挨个的把尸体依稀可辨的面容扫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目标,东突首脑大部分应该逃走了,消灭萨亚尔应该是我们这次行动最大的收获,结果多少有点让人失望!不过想想这也是必然的结果,东突这几年的日子可是不好混,首先是美国在“9。11”以后出于促成自己全球反恐的战略目的,承认了东突组织是恐怖组织,由正面支持变成了幕后操纵,武器提供也变得小心翼翼了,毕竟为一个自己公开承认的恐怖组织提供武器的名声会让所有的人感到可耻。消灭了西南边陲的我国政府腾出手来,一顿重拳差点把东突打回娘胎里去,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东突为所欲为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了!接连遭受沉重打击的东突份子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伊斯坦布尔连续的大爆炸,全市的大停电,惶惶不可终日的东突首脑那有不逃之理!
身后的青草“悉悉索索”一阵响,不用回头看,细细的呼吸声告诉我小许上来了!
“零号,刚刚接受到总部发来的猝发电报,我没有密码!”
“接替我的位置,发现目标马上报告!”把位置交给小许,我连忙向树林中匍匐过去。
打开电脑敲进小许用荧光记号笔写在塑料地图上的电文,输入密码,两分钟后解密的电文出现在电脑屏幕上:“R日,母鸡会在Z时,在狗窝边转上一圈!”这是总部通知我们,今天晚上24:00在公海接应我们回国!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我们还有19个小时的时间去刺杀卡拉特。可是现在卡拉特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我留下的诱饵也不一定会把卡拉特调出来!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来的真不是时候!”
“怎么了?”司马听见我的怒骂,弯腰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满脸都是关切的神色。
“总部派来的接应船今晚12时准时到达土耳其公海!伊斯坦布尔现在已经全面封锁,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溜进去。从公海上撤退是我们唯一的选择,错过这个时间我们将无法回国!”我一把合上电脑说道:“可是卡拉特现在在那里我们还不知道,大李不能白白牺牲!卡拉特这个杂种!”
听见我们的谈话声队员们悄悄的围过来,一个个沉默着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半晌,马亮平阴阴的说道:“我们从海峡里突进去,炸了土耳其的卡布鲁斯大桥!”
“对!炸了他的卡布鲁斯吊桥!就是击毙不了卡拉特,我们也是大功一件!”马亮平的提议得到了队员们的一致赞同,兴奋得队员们已经开始讨论行动的细节了。
幸亏我已经从大李的牺牲的悲痛中摆脱出来,要是在昨天马亮平提出这个方案我会第一个响应,今天我更多的考虑的是未完的任务,所以冷冷看这热烈讨论的队员们我一声不吭!
“头儿,下命令吧!就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会把卡布鲁斯吊桥炸上天!”队员们群情激昂的向我请示任务,只有司马紧皱眉头站在我身边,冷冷的看着群情激昂的队员们。
“你们想干什么?是不是准备在居民楼里放上几个炸弹?”我冷得掉冰茬的语调使队员们一愣,群情激昂的场面慢慢冷下来。
“想去死了?那很简单!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现在打上一枪,就会得偿所愿!”怒气冲冲的看着低着头的队员们我继续说道:“国家训练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要多少时间不说,看看你们身上的装备就值几十万人民币!祖国把你们训练好了,不远千里送到土耳其来就是要你们去送死?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你们忘记了?卡布鲁斯大桥在土耳其人心中的地位就和美国人心中的自由女神像没有什么两样!炸卡布鲁斯大桥到是痛快,考虑后果了没有!是不是想两国交兵?要是炸掉卡布鲁斯大桥能行,祖国派我们来干什么?直接发射巡航导弹不就完了!亏你们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亏你们还是个党员!”
队员们满脸通红的蹲在那里一声不吭,司马轻轻的捅了我的腰一下示意我不要再发火,看着羞愧的队员们我缓和了一下口气接着说道:“兄弟们,我们都是军人,失去了生死与共的战友谁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悲痛就可以去鲁莽的冲杀!死!我们谁也不怕!能不远千里的来到土耳其执行任务就可以说明一切!但是,死!我们要死得其所!炸掉卡布鲁斯吊桥固然快意恩仇,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会把我国逼进战争的死角里,这是以美国为首的一小撮不屑国家最想看到的结果!我们并不惧怕战争,昨天不怕今天不怕永远也不会怕!虽然我们的军力并不能和以美国为首的不屑国家全面抗衡,但是战争来临美国绝对不会从我们身上粘到什么便宜,可是战争的消耗会让我国的综合国力后退几十年,失去了发展经济的黄金时期,我们永远会处在美国的经济打压之下,没有经济的保障总有一天我们的国家会被美国拖垮,前苏联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正因为这样总部才会出此下策派我们来这里执行任务!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土耳其政府,搞恐怖活动我们才是行家里手,提醒他们恐怖活动的前身是游击战而我们是游击战的老祖宗,让他们知难而退!大家都是老兵都是党员了,这样肤浅的道理我重复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你们好好想想吧!不要和一群新兵蛋子一样,冲动的和发情的毛驴一样!”队员们冲动的表现着实让我很生气,长篇大论的发了一通脾气我一甩手向我的狙击位置走去。
小许看着我阴沉的可以拧出水的脸,吐吐舌头把望远镜交给我调头就跑,这小子机灵得很!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想熊人,他才不会触这个霉头!
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我关闭夜视望远镜的夜视功能继续观察着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
这时已经是清晨七点多钟了,盛夏的太阳从跳出被窝的那一刻起就把火辣辣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向人们显示着它淫威!蒸腾起的水汽使树林里闷热异常,,队员们挨了我一顿训满头大汗的坐在那里想心事。雨已经停了很久,残存的雨滴还是从树叶上、树枝上一滴滴的落下来,短暂的打破树林里的宁静。我的上半身暴露在火辣辣的阳光下,不长时间就感到口干舌燥,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有十来个小时没有喝水了。低头叼住背负式水袋的吸管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没想到吸到嘴里的竟然是呛人的火药味。妈的!水袋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穿了,我放弃了用水壶喝水的想法端起望远镜观察着。
“给!”司马从树林里出来趴到我身边,把他的水袋吸管插进我的嘴里说:“零号,九号牺牲后你的心情一直不好!刚才那一顿榔头可是敲得够狠!要不是队员们了解你这狗熊脾气,还真接受不了!”
我纳闷的看了司马一眼,真想不到,大李的牺牲竟然使司马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现在竟然知道考虑队员们的想法了!
“嗯嗯!看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司马突然尖着嗓子女声女气说了一句,右手顺便捏了个莲花指放在脸颊上。
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含在嘴里水一下子呛进气管里。连忙用56军刺改战斗刀在地上挖了个浅坑,把嘴埋进去咳嗽着呛出气管里的水。司马在旁边给我敲着背,如释重负般的说:“终于笑了,这是大李牺牲以后你第一次笑!”
听见司马的话,我突然咳不起来了,咳嗽的感觉被生生的压了下去!我抬起愣楞的看着司马,是啊,自从大李牺牲以后我的心情一直有些暴躁,想疯狂报复的欲望像是钢水一样炙烤着我的心。我这种不良的情绪就连从来不会关心人的司马都感觉到了,其他的队员的感受一定更深。我错怪队员们了,要不是受到我狂躁情绪的感染,队员们不会说出那么无知的话来!
“头儿,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是失去了方寸我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司马抱着望远镜观察着废墟语重心长的说道:“从大李牺牲的那一刻起你的情绪就一直不好,我看得出来,所有人当中最放不下这个包袱的就是你!大李虽然牺牲了,但他尽到了一个共和国军人的职责,大李的牺牲是为了让我们去完成任务!头儿,弟兄们把命交到你的手里随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信任你,你可不能让弟兄们失去了主心骨呀!”
第一次听见司马给我做思想工作,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每句话都想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我傻愣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
“谢谢你,一号!我已经意识到我的错误了!”半晌,我才真诚的向司马说道:“谢谢你提醒我!”
“好了!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司马一脸正气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继续观察吧!小鬼!”
“小心我踢烂你的屁股!”望着窜进树林的司马,我无可奈何的说道。
废墟前的公路上突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五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急匆匆的开过来。车还未停稳,土耳其士兵就翻身而下在军官的指挥下包围了废墟,并从车上拖下拒马封闭了通往废墟的公路。
土耳其士兵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不安,一挥手,司马和小许飞快的来到我身边,我轻声说道:“一号,你带上一名队员沿林子的边缘横向搜索,命令七号八号向身后纵深两公里范围搜索,发现敌情后不要接触马上回防!其余队员后撤一公里建立牢固防线设立集结点准备随时接应,二号,你留在我身边架设干扰台准备屏蔽土耳其军队的无线电通讯!执行!”
“是!”司马和小许应了一声飞快的退下去。
“零号!”闻声看去原来是阿普杜拉爬过来。我不解的说道:“老阿,有事吗?”
“我想混进市区去捞卡拉特的情报!”阿普杜拉避开我的视线盯着地面说道:“刚才你和一号的话我听见了,市区里的情况只有我最熟!”
“不行!”我一口回绝了他。
“为什么?卡拉特就在伊斯坦布尔呀!”
“市区已经被全面封锁了,你怎么混进去,腿上的枪伤怎么解释?就是混进去了,搞到了卡拉特的情报你怎么送出来?”
“用无线电!”我一连串的问题没有难倒阿普杜拉。
“无线电?不行!现在伊斯坦布尔的电力供应还没有恢复,只有警察的电台还在工作,出现陌生的无线电波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被捕!”
“我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并不等于我们可以随随便便的去牺牲!”望着阿普杜拉有些激动的表情我说道:“距离我们最后的撤离还有不到十八个小时,你潜进市区搞到搞不到情报放到一边不说,如果你被捕了,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情报网至少一年内无法正常活动,我们受到的损失单单一个卡拉特是弥补不回来的!再说了,就是一切顺利,接到你的情报我们如何潜进市区?”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不用作无谓的牺牲了!我已经给卡拉特做好饵,他一定会上钩的!现在你是我的队员,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我服从命令,但保留意见!”阿普杜拉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转身提着枪去追赶队伍了。
山下的土耳其士兵做好了警戒,无所事事的躲在阴凉里看着忙碌的救援人员没有进一步行动的意思。时间不长,公路上开过来两辆小轿车停在拒马前,“呼啦啦”跳下一群身上挂满照相机的记者。土耳其士兵如临大敌一般全体戒备拦住了记者们的去路,一名土耳其军官站在拒马后手指着公路,满脸通红的向记者们大声嚷嚷着什么,大概是要记者们原路返回。记者们毫不畏惧的和士兵们据理力争,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忙碌的救援人员这时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抱着肩膀看着士兵和记者们吵架。
小许架设好干扰台趴在我身边端着望远镜看热闹,嘴里小声的模仿着枪声:“啪!啪!要是在这个时候开枪撂倒两个士兵,引诱他们向记者开枪一定会上明天报纸头版头条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想:这小子好莱坞的大片看多了!现在开枪,土耳其士兵会在尸体的弹着点上判断出我们的大概位置,所有的火力都会向我们招呼过来,潜伏就失去意义了!小许还在把望远镜当成瞄准镜用嘴里:“啪啪!”的“消灭”着目标。我用手指轻轻的捅了他一下,小许知趣的闭上了嘴
军官终于把难缠的记者赶走了,惬意的点上一枝烟向摆在阴影里的沙滩椅走去。墙角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军官慢悠悠的走过去弯腰拣起了不锈钢罐好奇的摆弄着。猛地他的表情僵住了,从我的望远镜里可以看清他满脸的恐惧,他看见罐体上的辐射标志了!军官看看手中的不锈钢罐又看看被炸成一堆垃圾的废墟,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扔掉不锈钢罐双手挥舞着嚎叫一番,调头向车上跑去。废墟上一下子乱了套,士兵们疯狂的追赶着正在加速的军车,救援人员们跳上轻便的车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刚才人声渲沸的废墟上看不见一个人影了,只剩下遍地还在“轰轰”运转的重型机械。
“二号,行动!”我把M82A3狙击步枪的枪托送进肩窝,向小许们的一挥手!小许拉下头上的“巴拉克拉法帽”背上爆破袋,跃出树林向沿山体直线急奔下去。
小许拖着伤腿身体一纵一纵在重型车辆中穿行,把一包包C-4炸药贴在油箱底部。我据枪搜索着通往废墟的公路,眼都不敢眨一下。让我感觉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了,小许把最后两个M18A1反步定向雷藏在草丛里架好封住公路,爬上一颗大树支上窃听器,跳下来在公路上来回跑动嘴里轻声:“1、2、3、1、2、3”的试音。接到我“良好!”的回报后,转身向树林跑过来。
“嗖”的一声!小许一头扎进树林,马上就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零号,大功告成!”
“好!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我关上M82A3狙击步枪的保险翻身躺下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两个小时以后,公路上轰轰声大坐,一拉溜辐射侦测车、洗消车开过来停在距离废墟约一公里的地方。一群身着防化服的土耳其士兵跳下车,抱着仪器开始检测。开始的时候防化兵还小心翼翼的取样检测,前进一百米见仪器没有什么反应就插上一面三角形的小绿旗,身后的洗消车缓慢的跟上去停在插绿旗的位置。到后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一百米防化兵们索性摘下防毒面具,大踏步的走过去拣起了不锈钢罐,直接放在仪器上,马上传来防化兵的怒骂声!防化兵的指挥官拖下笨重的防化服,结果勤务兵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满头大汗赤脚走到电台车前,打开电台对着话筒破口大骂!
时间不长,刚刚离去的警戒士兵返回来。军官跳下车对着防化兵的指挥官点头哈腰的连连道歉。防化兵的指挥官气哼哼的一甩手,带上他的部下走了。
救援人员们没有回来,警戒的士兵关闭了还在运转的发动机,心有余悸的离不锈钢罐远远的站着。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在M18A1反步定向雷的覆盖面下,惹的小许手痒痒的难受,不停的把MX-122遥控发火装置的总电源开关,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太阳在天上缓慢的移动,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三点钟了卡拉特还没有出现。山脚下,警戒的士兵经受不住烈日的炙烤,懒洋洋的躲进卡车的阴影下。有的坐有的站,有的索性拖下了上衣躺在地上,乱糟糟的像一群土匪。
树林里水汽蒸腾闷热异常,我和小许汗流浃背的趴在草丛里,有些羡慕的看着享受凉爽的土耳其士兵。小许水袋里残存的水很快被我们喝光了,我舔了添干裂的嘴唇把小许递过来的水壶推了回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最后一点水,卡拉特还没有出现,我们还不知道要潜伏多长时间还是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喝吧!
又过了十五分钟,一名通讯兵急匆匆的向坐在树荫下喝水的军官跑去。接过电台的耳麦带在头上,军官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立正站好连连点头。通完话,军官把一个呼呼大睡的士兵一脚踢醒,大声的指挥着士兵整理服装拉开警戒线。
土耳其士兵的反常表现让我心头一喜,肯定是某个重要人物要来了!但愿来的是卡拉特!
说话间,四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风驰电掣般的开过来,丝毫不理会站在路边直挺挺敬礼的士兵,一直开到拒马前才一个急刹车停下来。警戒士兵的指挥官讨好的一溜小跑去开车门,立刻被车上跳下的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指挥官在部下的众目睽睽下,满脸通红的退到一边不说话了。
其他车上跳下的众多警卫端着M4A1突击步枪,面向外围绕着第二辆奔驰车拉开了一个环形防线,如临大敌一般的据枪警戒,第二辆车上的警卫背靠着没有完全关上的车门护卫着。所有奔驰的发动机还在“突突”的运转,时刻准备着撤离。
警卫的头儿站在第二辆奔驰边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眯着眼睛挡住刺眼的阳光指着我们藏身的树林向警戒的军官询问着什么。小许调试了一下接收器清晰的声音立刻传过来:“那片树林搜索过了吗?为什么不设哨兵?”声音严厉得吓人!
“搜、搜索过了!”军官在警卫严厉目光逼视下说话有些结巴:“哨、哨兵刚刚撤下来欢迎部长!”
“笨蛋!马上把哨兵派上去!”警卫狐假虎威的喝斥着军官。
军官如同得了圣旨一样连连大声吆喝着,一名士兵提着枪向我们藏身的树林飞奔过来。
“二号,准备起爆!”看着哨兵跑过来,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一号,带领队员迅速向我侧翼公路迂回,切断小车队的退路!发现目标全力击毁!”
哨兵还在向我们飞奔,我把M82A3狙击步枪的枪口慢慢的抽进草丛对准了他,小许在衣服上擦了擦满手的汗水,打开了MX-122遥控发火装置的总电源开关。
距离我们还有八十米的时候,哨兵终于停住脚步爬上一块裸露在地面上的岩石,持枪直挺挺的站在烈日下。
一直盯着哨兵的警卫满意的点点头,打开了奔驰的车门。卡拉特的秃头顶一下子闯进我的瞄准镜!身边的小许立刻报出了参数:“距离950,东南风,风力四,修正四!”卡拉特下车向不锈钢罐走去,秃脑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放光。目标终于出现了!我的心激动的怦怦跳,双手竟然有些颤抖。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全身放松,不管用,卡拉特还是在瞄准镜里不停的抖动!我闭上眼睛按照大李教给我的方法,在心里默念着调整情绪:“天完全黑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目标就好像是一盏明灯,出现在你的正前方吸引着你的目光!你监视着目标,身体融入了大地,万籁俱寂!静!静!静的听不见你的呼吸声。”
心跳、呼吸慢慢的平稳,手心里的汗水消退了,听不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仿佛跳进了真空里,什么也听不见眼睛里只有目标!
瞄准镜里,卡拉特把不锈钢罐丢进路边的污水里长叹一声:“中国人手下留情了!”
十字线稳稳的压在卡拉特的左胸上,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卡拉特!下辈子不要做螳臂挡车的事情!”手指微微一动“呯!”M82A3巨大的枪响,把我从狙击状态中一下子拉回来,各种嘈杂的声浪立刻充满了我的耳朵。
被枪声惊动的哨兵惊慌的跳下岩石,手中的M16A2突击步枪向我们的大概位置胡乱扫来。80米的距离几乎无法使用瞄准镜,我端平M82A3大概的一瞄准一枪把哨兵打到。几乎同时小许一把扔掉望远镜大喊着:“确认清除!”起爆了预设的埋伏。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和正把卡拉特尸体向车上拖得警卫,立刻被淹没在浓烟烈火里,四射的弹片;爆炸机械的残骸把土耳其士兵成片扫倒,惨叫声震天响。端枪打倒两名冲出火海的警卫,看着公路上熊熊燃烧的残骸里在没有人冲出来,我对着电台的话筒说道:“弟兄们!准备回家!”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2: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三十九节 回家(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此刻,山脚下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半径四十米内看不见任何物体,肆虐的火舌吞噬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翻滚的浓烟笼罩了整条公路。不断爆炸的油箱把汽油泼洒得到处都是,柏油路面也剧烈的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的燃烧声中隐约听见受伤者微弱的呼救声,不过如此强烈的火势没有五六辆泡沫车想救出伤员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最后的目标,卡拉特仰面躺在公路上,一截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的起重臂重重的砸在他的腹部,一堆灰白色的肠子被挤出来摊在路面上。在他的四周是被M18A1反步雷弹片切削的残缺不全的保镖尸体,尸体已经被冒着火苗流动的汽油引燃了,我仿佛可以嗅到浓重的焦臭味道。
望着公路上的火龙我惊诧的向小许问道:“你放了多少炸药?”
“全部!”
“全部!?”
“是的,全部!现在我们身上除了手榴弹,已经没有可以爆炸的物体了!”小许随手把MX-122遥控发火装置破坏掉,在灌木丛下挖了个坑埋起来,接着说道:“我把队员们身上所有的C-4都“搜刮”来了,一共是十六公斤!”
我无话可说了!十六公斤C-4炸药埋设在半径四十米的范围内,这简直就是变态!
“零号!我们以到达集结点!”耳机里司马的声音挺平静,但我从轻快的语调上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压制不住的兴奋。
“走!”捅了捅小许,我们抱着枪退进了树林向集结点跑去。
天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讨厌的“轰轰”声,一架麦道N-600警用直升机顺着公路飞过来,发现了公路上的火龙略一迟疑,转身向树林飞过来。
我和小许连忙躲进树冠的阴影下,看着直升机在我们上空掠过小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妈的!该死的直升机又来了!”
直升机死死的盯住了这片树林,白白的机腹不时从头上掠过。我和小许只好借着短暂的空隙,从一个树冠下窜到另一个树冠下缓慢的前进。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们只前进了三百米的距离。
“零号!这个家伙像个苍蝇似的真烦人!我们搞掉它吧?”小许有些不耐烦了。
“怎么搞?你带着苍蝇拍了?”看着直升机在上空再次掠过我笑着对小许说道:“要不用手榴弹炸下来?”小许鼓鼓嘴不说话了。
直升机这次没有再飞回来,在林子边缘上悬停了一会,去搜索另一片林子。我和小许连忙向集结点飞奔。
狂奔中,正前方的草地中有几丛草,颜色发浅,草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打蔫。草丛里有人!我的心头一震,手指向草丛一指,身体本能的翻滚着向左侧大树后扑去,小许就地卧倒手中的M67手榴弹的保险销“叮!”的一声飞了出去。我连忙伸手示意暂停行动,对着电台的话筒低声喝道:“狂风!”
耳机里传来司马“嘿嘿”地笑声:“零号!是我!”
“他妈的!你找死!”司马胆边生毛了!距离只有四十米了还不联系,差点自己人干起来,气得我破口大骂。
耳机里没有传来司马的回报声,“哧哧”的电流声充满了我的耳孔!妈的!我们的无线电被土耳其军方屏蔽了!
我从树后闪出来,司马披着一身乱草弯腰跑过来说:“零号!我们的通讯被干扰了,有效通讯距离时远时近,但最远也超不过二百米!”
“土耳其干扰的真他妈的是时候!我们自己差点干起来!”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吐出心中的一口恶气说道:“无线电被屏蔽,土耳其部队很快就会上来!一号,做尖兵,前出五十米搜索前进!八号断后,全队成橛型队形,九点钟方向出发!”
讨厌的直升机没有在飞回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离开伏击卡拉特的山梁。树林里潮湿闷热,长时间的奔跑,队员们的体力严重的透支,粗重的呼吸声在队伍的上空回响。封闭伤口的药力渐渐失效,伤口的剧痛一刻不停的撕扯着我的意志力,流下来的汗水脎的我头皮发麻。总体来说我的情况还是好的,伤在腿上的队员有些步履蹒跚了!
司马在前面挥手示意停止前进,队员们散开做好防守线,我提着枪向司马跑去,眼前是两片树林中间的一片空地,长满了半人高的乱草,两片树林相距大概有六七十米的距离。
“两翼的树木突出,情况观察不到!”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举着望远镜搜索着对面树林说。
侧身向两翼看去,树林像两条伸出去的手臂把草地半抱在怀里,我们的视线完全被遮挡住了。一阵风吹过,乱草很整齐的随风摇晃着,我回身向小许说道:“向下传!休息五分钟,打封闭!”
用望远镜一米一米的观察着草地,草的摆动全部是从根部开始,没有发现半腰摇晃的,草地里没有埋伏。司马放下望远镜向我点点头,他也没有发现可疑目标,长吁一口气我们抱着枪退回了树林。
在司马的帮助下我的伤口很快处理完了,抱着枪向侧翼移动了三十米,在一棵灌木丛下伸出枪口瞄准了对面的林地,队员们散开在林地的端线位置,据枪封锁着两翼。紧盯着我的司马见我做好准备,带着马纯新“噌”的窜出树林,跃进齐腰深的草地里高姿匍匐着向对面树林疾进。
草丛被犁开了一道缝隙,草叶剧烈的晃动着,司马和马纯新的身影若隐若现。距离对面的树林越来越近,我们的心情也越发紧张。终于,身影一闪,司马和马纯新跃进了树林。三分钟后,传来两声轻脆的鸟叫,司马发出了安全的信号!队员们一跃而起飞快的向对面的树林跑去,很快跃过了草地的中线。我端着G3SG1狙击步枪向身后搜索了一下,转身冲出了树林。
表面上草地一马平川,地面上却是坑坑洼洼。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赶着接近树林的队员们。距离树林还有十米的距离,我突然感到背部一阵发紧,好像有人在恶狠狠的盯着我,抬头看见趴在林地端线灌木丛下的司马,眼神有些怪异。我相信我的直觉,奔跑中猛的一个向后射击扑倒在地。
“嗒嗒嗒嗒!”伴着M60E3班用轻机枪闷闷的枪声,一长串子弹把我身后的乱草扫倒一片。妈的!追兵到了!一名土耳其轻机枪射手抱着突突喷火的机枪,掩护着十几名士兵冲进草地。他们身后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惊奇,隐约还可以听见军犬的吠声!土耳其的大部队上来了!
子弹擦着我的头皮“日日”的飞过,我横向滚动着转移阵地,瞄准横刀立马的机枪手,一枪把他的头打的血花四溅。敌方的火力一顿,身后的树林里响起一阵稀稀拉拉的点射声,冲进草地里的土耳其士兵立刻被连续掀翻。土耳其士兵被准确的射击震住了,胡乱的对我们扫射着向树林退去。这时,一名扛中尉肩章的土耳其军官,带领着四十名左右的士兵冲出了树林的端线,挥舞着手枪喊叫着:“为了光荣的土耳其!冲啊!”话音未落,一刻高速旋转着飞到的子弹让军官闭上了嘴。队员们稀疏的点射声密集起来,率先冲出来的土耳其士兵们枪响即倒,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林地端线上就摆上了十几具尸体,胆寒的士兵潮水般的退回林地。猴子的M243轻机枪“咕咕!咕咕!”打起了“欢送”枪,密集的子弹把土耳其士兵牢牢地按在地上。我方林地里马亮平的身影一闪,一发四十毫米高爆榴弹带着哨音打在对面的树冠上,凌空爆炸!空爆的弹片把匍匐的土耳其士兵炸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着脱离树林的端线,我乘机跃出草地冲进了队员中间。
“后撤三十米,建立防线!”大喊着我穿过队员们的防线,向树林深处跑去。两翼树林里的小鸟成群飞起,搜山的土耳其部队听到枪声赶过来了。对面树林里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密集的子弹把我们所处树林端线位置的小树扫成一根根光秃秃的棍子,又被接连打倒。
“轰轰!”几发枪榴弹在树林的边缘爆炸,弹片把手臂粗的树杈齐刷刷的削断,残枝败叶夹杂着火热的弹片落在我们刚才所处的位置上。我们隐蔽在树干后面,任凭子弹把树干打的木屑乱飞,稳住身形一动不动。
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下,二十几名土耳其士兵窜出树林,拉开散兵线向我们冲锋,十米、二十米,很快越过草地的中线。土耳其士兵听不见还击的枪声,误以为我们已经落荒而逃,不由的挺直身体大步向我们跑来。接近树林,掩护射击的弹道打高了,冲锋的土耳其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树林的边缘。
“打!”树林边缘的土耳其士兵被我突然的大喝吓的一愣。三十米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队员们闪身而出抱着枪挟腰射击。密集的长点射中,土耳其士兵来不及还击就被全部撂倒。
“撤!”我的话音未落,两翼的树林里人影突现,一声不吭子弹扑天盖地的向我们扫过来。四周的树枝被子弹扫断下雨般的落在我们身上,密集的弹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狠狠的按在地上。对面林地里的土耳其士兵乘机冲出了树林,两翼的士兵也端枪扫射着向我们冲过来!
“手榴弹!三连发!投!”伴着我的高声呐喊,二十七枚手榴弹一口气投到三面土耳其士兵的冲锋线前。
“轰轰!”的爆炸声中,土耳其士兵被连续炸倒,冲击的势头被打了下去下去。我一拍猴子的肩膀:“机枪手,把枪端平了打!”
猴子和张杰应声而起,把M249的枪背带往肩膀上一挂,单腿跪在地上端枪横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双双打光了一个一百发的弹鼓。机枪声一停,土耳其士兵刚从地上爬起来,我一挥手,九枚M67式手榴弹飞进了人群,伴着一个点的爆炸声,土耳其士兵被撂倒一片。换好弹鼓的猴子和张杰翻身跃起,抱着M249向两翼横扫,敌方的火力完全被压制了,我们乘机冲出土耳其士兵的“U”型包围圈,向树林深处奔去。
我们不要命的飞跑,我背上的M82A3狙击步枪长长的枪身不断的挂到树杈,撞在伤口上疼得我直咬牙。身后枪声时缓时急渐渐的远去了,奔跑中,我卸下M82A3狙击步枪小分解后填进了背囊。
“在树林里用不上这玩意儿了,扔掉算了!”司马抢过我的背囊,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李用过的!”我的一句话立刻让长舌头的司马闭上嘴,一声不吭的冲到了队伍的前面。
突然,身后的灌木“嗦嗦”一阵响。我猛的回过头,一条德国黑背四脚腾空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把我扑倒,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军犬“呜呜”低吼着向我的咽喉猛咬过来,我挣扎着把行动不灵活的左臂填进它的嘴里,右手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狠狠的捅进它的心脏。军犬负痛全身的力气用到了嘴上,我可以听见军犬牙齿咬在我臂骨上“吱吱”的磨动声。喷涌的狗血湿透了我胸前的衣服,军犬瘫软了。跑回来的队员把死狗一脚踹开,钱东海扶起我,撕开急救包包扎着伤口说:“零号!没事吧?”小许把一个打开保险的M67手榴弹塞在军犬的身下。
“靠!三天内两次被狗咬!真他妈的倒霉!”队员们听见我的话,幸灾乐祸的笑了。
飞奔中,眼前一亮,一条一米多宽的小溪出现在林中。我们跳进小溪里,跟着水流急奔。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让军犬失去嗅源,二是这里离海边不是很远,跟着溪水跑说不定会更快的到达海边。
队员们一边跑一边把水壶和背负式水袋拖在溪水里灌水,追着溪水跑了约有一公里,身后隐约传来狗叫声。我们跳上岸在乱草中胡乱的躺出一条路,司马把一大包瓦斯粉撒进乱草中,做好这一切我们又攀着大树跳进了溪水里飞跑而去。但愿土耳其士兵会上当,要不然军犬的鼻子会把我们追得屁滚尿流。
小溪仿佛没有尽头,顺着山势蜿蜒曲折的向深山里流去,身后的已经听不见追兵的声音,无奈我们只好回到了树林。
太阳已经偏西,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树林,磨盘大的太阳在慢慢下坠,天马上就要黑了。夜里不利于搜索,反而容易让我们趁机逃脱。,搜山的士兵慢慢的撤下去会和一车车的士兵不断的调进来增援的兵力包围了山体。我们隐蔽在树林边缘的灌木丛中,看着山脚下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和一队队巡逻的土耳其士兵,我的第一感觉是我们插翅难飞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节 回家(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天黑透的时候,山脚下的土耳其士兵围绕着山体架设起一排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不停的在山坡上扫过。满载士兵的吉普车和装甲车,围绕着山体无间断的巡逻,远处黑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几辆竖着三四米高天线的装甲车。
树林里,队员们隐蔽在灌木丛下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袋里的溪水,享受着短暂的平静,这是我们五个小时以来唯一的一次大休息。我的头昏沉沉的,身体一阵阵的燥热,发烧了!我在急救包里翻出所有的药片填进嘴里,和着溪水吞下去感觉好了一些。
高强度的连续作战,骤然停顿下来,伤口的疼痛和身体的疲倦一起涌上来。我的眼皮直打架,用力的晃晃头驱走了一丝睡意,我睁大眼睛看着山脚下一队土耳其士兵牵着不停打响鼻的军犬齐步走过,不由得笑了,下午司马撒的瓦斯粉起作用了,现在军犬就是走到我们身边也不会用鼻子发现我们。
身边的小虫停止了鸣叫,小许弯着腰跑过来,趴在我耳边惊喜的说道:“零号!通讯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大范围的分散机动了!”
“不要使用无线电!”我关闭电台说道:“这是土耳其在利用无线电波侦测我们的位置,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包围圈里,为明天的搜山缩小范围!”
“他妈的!土耳其鬼子!”小许脸上的惊喜立刻被烦恼取代了。
土耳其鬼子!听着小许的新鲜词,我无声的笑了。
“零号!我们要是孙悟空就好了,变成一只雄鹰从包围圈里飞出去!”小许好像永远长不大,脑袋里总是有些千奇百怪的想法,这么危急的时刻竟然把猴哥给搬出来了!
“可惜呀!孙悟空只有一个,可我们有十个人啊!”我笑着逗小许。
“是呀,可惜了!要是我们都会变身该有多棒!变不成老鹰变成老鼠也好,打个洞钻出去!”小许丝毫不在意我逗他,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听着小许的话,我脑子里灵光一闪,一把抓住小许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小许被我吓了一跳,满脸惊异的说:“零号,你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我说变老鼠包括我自己在内,你不至于生气呀!”
“对!我们变老鼠!”我兴奋的满脸通红。小许惊诧的睁大眼睛望着我,伸手摸摸我的额头:“零号!你发烧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把小许的手从头上打下来说道:“通知队员们过来集合!”小许怀疑的看了我一眼,隐蔽在灌木丛后跑走了。
“零号!听说你发烧了?”司马第一个跑过来,满脸关切的神色。
“没事!”我把司马伸过来的手按下去,对着围上来的队员们说道:“谁带着套绊索了?”
队员们纳闷儿的相互看看,司马、王官宾、张杰三个人举起手,拿出了套绊索。
“好!你们三个去捉小动物,越多越好,跑的越快越好!一个小时后在这里会合”
听了我的命令,司马等队员一下子愣住了,看见我指指电台猛的明白过来转眼跑没了人影。我接着对着队员们说道:“二号,架设大功率热成像仪监视公路对面树林,三号,拆毁所有的单兵战术电台,取出发射部分待用!其余人,轻装,只留下武器弹药必要装备,准备突围!行动!”
小许在树林的边缘观察着对面的树林,钱东海和马亮平挥舞着单兵锹挖了一个大坑,把多余的物资掩埋好,撒上瓦斯粉再把挖坑前起好的草皮盖上去,多出的土用背囊端着均匀的撒在林地里。做好了这一切,司马提着两只野兔兴冲冲回来了,他身后王官宾和张杰真的抓来了几只硕大的老鼠,还有一只用背囊裹得严严实实的刺猬!
小动物们睁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我们,拼命的挣扎着,小许手忙脚乱的把电台的发射部分绑在小动物的身上,兔子和老鼠还好说,时间不长就结束了工作,可是缩成一团的刺猬让小许大伤脑筋。最后小许竟然做起了刺猬的思想工作:“刺猬兄弟,帮帮忙,伸展一下身体好不好?这样你也算是个人民的功臣了!”
闻言,队员们差点笑破肚皮!司马走过去,把电台的发射部分胡乱绑在刺猬的身上,对小许说道:“妈的,你小子耍什么宝!竟然和刺猬谈开了心,你怎么不去给兔子做个临终祷告!”小许吐吐舌头,抱着两只兔子,一声不吭了。
司马、王官宾、张杰拉开四十米的横向距离,带着小动物悄悄的向山下溜去。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在他们左翼二百米的位置做好了突围准备。距离山脚下公路一百米的时候司马组停住了脚步,隐蔽在乱草中等待着时机。
山脚下,两辆悍马吉普亮着大灯开过,间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有一队步巡的士兵走过去。探照灯雪亮的光柱,从司马组隐蔽的草丛上扫过,掠过我们的头顶暂时关闭了。
“土耳其调进来的兵力至少有一个营!”小许借着探照灯的亮光数了数车辆,凑在我耳边得意的轻声说道。
“笨蛋!你刚刚‘数’清楚?”钱东海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能!”小许对钱东海的语气大为不满。
一队士兵整齐的走过来,我挥手制止两个“小朋友”的吵嘴。司马组等士兵走过去,打开发射部分的开关,把小动物们扔进草丛跑回来向我竖起了拇指。
山脚下,不停旋转的无线电测向车上的半圆型天线,猛的转向草丛不动了。我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草丛,一只兔子竟然穿过公路跑进了土耳其士兵的停车场。探照灯雪亮的光柱立刻追赶过去,一名土耳其军官从侦测车上钻出来,对着巡逻的士兵一阵大喊,士兵们惊慌的向停车场跑去。司马猛的跳起来,奋力把一枚M67式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打着旋飞出了七十多米,擦着奔跑的土耳其士兵脚后跟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三、四名士兵应声而倒,其余的士兵搞不清那里飞来的手榴弹,慌忙卧倒对着停车场里的卡车,“乒乒乒乓”的开了火。照明弹“嗵嗵”的打到天上,停车场被照的如同白昼。
激烈的枪声,惹的附近的土耳其士兵向闻见臭气的苍蝇一样,打着枪从四面八方拼命的向停车场跑。山脚下霎那间乱了套,搞不清楚情况的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军官们声嘶力竭的询问着情况、收拢着部队。
土耳其士兵的注意力被到停车场吸引住了,趁乱我带着队员们飞快的从山上溜下来钻进公路对过的树林里。我们的身影刚刚消失,一辆装甲运兵车亮着大灯,飞快的开过来停在公路中央,一名挂上校军衔的土耳其军官探出身子,对着电台一通怒吼,甩下送话器对着正向停车场开枪的士兵又是一阵喝斥。枪声稀疏下来,土耳其士兵们慢慢的站起来,据枪向停车场搜索过去。
我解下背囊套在G3SG1狙击步枪的枪口上,据枪瞄准了上校的脑袋。上校满脸恼怒的看着正在进攻的士兵,大声调整着部署。他仿佛感觉到了危险,猛地向我转过脸。“妈的!等的就是你这一下!”暗暗的骂了一句,我扣动了扳机。枪身微微一抖,正在指手画脚的上校一头栽倒,尸体软软的溜进了装甲车里。
“上校阵亡了!”装甲车的车长钻出来,大喊着拉过车载机枪对着我们刚才埋伏的山坡疯狂射击。子弹把背着电台发射部分的小动物惊的四散而逃,侦测车的天线“唰”“唰”不停的转动方向锁定目标,指引着探照灯的光柱把草丛照的如同白昼。
搜索停车场的士兵留下一部包围停车场,其余的士兵按照探照灯光点,指引的目标,呐喊着向山坡上冲锋。一时间枪炮声大作,四周树林里的小鸟被成群的惊起。
“撤!”低喝一声,我们向林子深处跑去。
这片树林的树木不是很稠密,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前进了大概一公里的样子。背后的枪声渐渐的稀疏下来,我拉着已经筋疲力尽的阿普杜拉向队员低声喊道:“加快前进速度,土耳其军人很快会识破我们的计谋!”
急奔了五公里,连续绕过三道土耳其士兵的游动哨,我挥手示意部队停止前进。从连续发现哨兵的情况判断,土耳其已经加强了伊斯坦布尔海岸线的警戒,我们这样急匆匆的赶过去只会自投罗网。
回头看去,队员在无声的活动着手脚,只有阿普杜拉脸色煞白的瘫倒在我身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挥挥手,钱东海跑过来强行拉起阿普杜拉便步,不然,过一会老阿的双腿会肿起来行动会更加困难。
距离海边还有十五公里,这短短的十五公里对于我们来说就像一道天险不可逾越。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逼迫着自己平静下来,我要想个办法突破包围圈带着队员们回家!
“零号,海边去不了了!不如我们寻找隐蔽点和土耳其士兵周旋上几天再作打算!”司马也意识到情况对我们不利,跪在我身边和我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正面已经被封锁,我们向侧翼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海的通道,实在不行只好与土耳其士兵周旋到底了!”我无奈的探了口气。
“零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体力有些恢复的阿普杜拉说道。
“说说看!”
“从这里向东十五公里左右有一个小型机场。伊斯坦布尔富翁的私人飞机80%停在那里。如果我们……”
“好!我们去突袭机场!”我打断了阿普杜拉的话说道:“就是夺不到飞机,我们也可以炸掉机场,把土耳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以利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土耳其军方对机场方向的警戒不是很严密,五公里过后巡逻的士兵渐渐稀少了,十点左右我们赶到了机场的外围。
这个机场处在丘陵地带的末梢,四周的地形很开阔长满了没膝的野草,机场的外围环绕着铁丝网围墙,一条约一公里长的混凝土跑道横贯东西。跑道的南边有几条牵引飞机的混凝土路,牵引道的尽头是一个一百二三十米宽的停机坪后面就是高高的机库。停机坪上靠近机库的右翼停了一架机首蒙着帆布的双翼机,但这不是我们需要的,我心情有些紧张的端起夜视望远镜向机库看去。有几间机库的大门没有关紧,我发现了一架"湾流"V型豪华私人商务飞机!太好了!我高兴的在地上擂了一拳。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务机之一,飞得快载员多,而且操纵简单!
“呯!”的一声枪响,把得意忘形的我吓了一头冷汗,本能的翻滚着转移位置,队员们也绷紧了神经迅速的拉开了防线。
“呯!”又是一声枪响,没有看到枪口焰也没有发现弹着点。我寻声望去,不由的长吁一口气,原来是驱鸟器在作怪!
“他奶奶的!官僚!晚上驱个屁鸟!”被吓了一跳,司马多少有些愤怒。
“零号,十一点!”小许率先发现了警卫人员。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点方向,两名土耳其士兵大背着枪,低声说笑着从机库前走过,叼在嘴上的烟头一亮一亮的。妈的!土耳其还真抬举我们,连这么小的机场也布置了兵力,真搞不明白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
“散开!全方位侦察!”失去了大部分侦测器材,我们只好使用笨办法了。随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找好位置端着夜视望远镜搜索着整个机场。半个小时后,我们搞清楚了机场的兵力布置。守卫机场的兵力只有携带了随身武器的一个排,他们的指挥部设在塔台上,实际派出的哨兵只有一个班,设了五个固定哨和两个两人组的游动哨。固定哨两名在机库,两名在航空油库,一名在塔楼的顶上,游动哨擦着机库四周巡逻,每十分钟左右会在我们眼前出现一次。
“一号、二号摸掉机库哨兵后搞定"湾流",三号、四号突袭油库,五号、六号清除游动哨后掩护一、二号行动,七号、八号、老阿随我打掉塔台哨兵,封锁塔台!行动!”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再作深一步的的侦察,只好随着战斗的进行随时调整部署了。
小许匍匐着率先接近铁丝网,用万用表测试后铰开一个大洞爬了进去,队员们鱼贯而入向目标直奔而去。我据枪瞄准塔楼顶上的游动哨兵,掩护着队员行动。
司马、小许、钱东海、猴子四个人眼睛紧盯着塔楼上的哨兵,交替掩护着缓慢前进。我们失去了全部的单兵战术电台,前出的队员无法得到我的情报支援,只好靠他们自己目视侦察了。
游动哨懒散的走过去,机库左翼的哨兵正在低头点烟,右翼的哨兵和走过来的游动哨嬉笑着说着什么,塔楼上的哨兵提着枪向后走去。抓住机会,在跑道边潜伏了十几分钟的司马组冒险穿过了宽宽的跑道,扑倒在草丛里。游动哨好像听到了动静,强光手电筒的雪亮的光柱“唰!”的照向司马组隐蔽的草地。我心头一惊,急忙掉转枪口把游动哨套进瞄准镜里。
“呯!”驱鸟器猛的一声响,吓得我手指一抖差点击发。手电光向驱鸟器照过来,我连忙关上瞄准镜盖把头埋进草丛里。
“嘎嘎……”身边的阿普杜拉突然怪叫起来,声音由大到小竟像是渐渐远去了的猫头鹰。
我惊诧的看着得意的阿普杜拉,想不到他竟然会口技!
“怎么了?”塔楼上的哨兵探出半个身子向游动哨大声询问。
“猫头鹰!”游动哨悻悻的喊道:“关掉那该死的驱鸟器,整晚它都在叫!”
“你自己去找中尉说吧!这事情不归我管!”塔楼的哨兵缩了回去。
机库左翼哨兵的注意力被游动哨和塔楼哨兵的谈话吸引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悄悄一条黑影悄悄的绕到了他的身后。哨兵蜷起食指用力一弹,烟头的红光划了一道弧线跌进草丛里,他吐了口唾沫耸耸肩把溜下去的M16A1突击步枪向上送了送,刚想转身。猛地,一只大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向外一带。“咔嚓”微微的一声脆响,哨兵的身体瘫软下去,立刻被拖进了黑影里。这边,小许用力把一块石头投向右翼。
石头落地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两名游动哨和机库右翼的哨兵据枪,诈诈呼呼的向草丛中走去。他们的侧翼,三条人影“唰”的一下,冲进了机库的阴影里。这时,司马已经穿好哨兵的衣服,走出来接替了哨兵的位置。
几分钟后,解决了游动哨的小许、马亮平,穿着土耳其游动哨的军装肩着枪从司马面前走过,慢悠悠的向机库右翼的哨兵走去。
“埃米尔!快走几步,来看看古亚特未婚妻的照片,好漂亮的一个姑娘!”听见脚步声手里拿着照片的游动哨兵头也不回的喊道。
“谁的照片?”塔楼上的哨兵探头出来凑热闹。话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他的脸上。
“这是谁?开什么玩笑!”塔楼上的哨兵不满的嚷嚷着。
“对对!就这样照着他!”游动哨看见“同伴”的恶作剧喜笑颜开的回过头。没等他闭上嘴,另一道光柱照在他的脸上。游动哨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笑着说道:“埃米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借着短暂的时机,我瞄准塔楼的哨兵扣动了扳机。“噗!”的一声轻响,哨兵的头上爆出一团血花应声而倒。逼进游动哨的小许和马亮平见塔楼哨兵已经清除,一声不吭掏枪就打。“噗噗噗”装了消音器的92F连续的轻响,三名哨兵满脸不相信的倒在地上。几乎就在小许开枪的同时,早已运动到位的马亮平、王官宾长身而起,两团微弱的枪口焰闪过,油库的两名哨兵满头是血的瘫倒在地。完成任务的队员伸直手臂作着“OK”的手势。司马飞快的奔向“湾流”机库,掏枪打烂门锁冲进了机库。
“走!”低喝一声,我带着马纯新、阿普杜拉跑到塔楼的正面据枪封锁了出口。
机库的大门已经被无声的打开了,但就是看不见飞机出来。突然,司马跑出机库向我作着加油的手势。刚刚运动到我侧翼的马亮平、王官宾立刻调头向油库跑去,小许和猴子也飞快的追上去帮忙。
时间不长,四个人推着辆四吨的加油车向机库走去,“沙沙”的车轮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简直是“惊天动地”!我不眨眼的盯着塔楼,这个时候只要一梭子穿甲燃烧弹,我的四名队员就会提前“回国”
加油车终于顺利的进了机库,留下司马给飞机加油,其余的队员飞跑着与我会和包围了塔楼。
“突突”一阵刺耳的马达声响起,司马发动了加油车开始给飞机加油。塔楼里的灯亮了,接着响起一阵慌乱脚步声,一群衣冠不整的土耳其士兵提着枪冲出了塔楼。不用我下命令,队员们开火了。
“嗒嗒嗒嗒”的枪声伴着密集的弹雨,把五六名土耳其士兵迎头击倒,其余的士兵嚎叫着退回了塔楼,隐蔽在窗口向我们拼命射击。塔楼顶部不知什么时间出现了两挺FNBRG-15式15mm重机枪,一挺封锁着机库一挺向我们疯狂扫射,整个塔楼火舌乱窜,就象一只站立起来的刺猬。
强大的火力把我们牢牢地按在地面上,队员们不要命的疯狂翻滚着转移阵地向塔楼还击。每一次射击,都会招来十几倍的子弹。弹着点越来越近,我们完全被压制住了。
“轰轰!”连续两声爆炸,马亮平发射的四十毫米榴弹把楼顶的两挺重机枪炸哑了!塔楼的火力一顿,我身边的阿普杜拉投出两颗烟雾弹,猛的跃起来,拔腿向油库跑去。一串串子弹追着打过去,草叶四溅,阿普杜拉蛇型的飞奔着,丝毫不理会我“卧倒!卧倒!”的大喊声。我知道他想去干什么,向队员们大喊一声:“火力掩护!”拼命的向塔楼倾泻着弹药。
接近油库,一串子弹追上了阿普杜拉穿胸而过!阿普杜拉踉跄着栽倒,挣扎着爬进了油库。半晌,一辆两吨加油车高速冲出油库,笔直的向塔楼奔去。
土耳其士兵知道被加油车撞中塔楼的后果,不顾我们的火力压制拼命向阿普杜拉射击,楼顶上的两挺FNBRC-15式15毫米重机枪也复活了,专用的15×115,mm穿甲弹把加油车打的千疮百孔。阿普杜拉血迹满身,双眼血红的怒吼着驾驶着拖着火苗的加油车,向塔楼飞奔。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加油车飞速的逼近,塔楼上的枪声零乱起来,胆小的士兵恐怖的大叫着,不顾死活的从塔楼上跳下来,双脚没有落地就已经被队员们击毙。
“跳车!跳车!”队员们不顾子弹横飞,直着身体向阿普杜拉大喊。
一发15×115,mm穿甲弹击穿风挡,在阿普杜拉胸部炸开碗口大的一个洞。阿普杜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方向盘呐喊着:“祖国万岁!!!”加油车呼啸着,一头撞进了塔楼的大厅。
“轰隆隆!”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响,烈焰冲天而起。塔楼顶层指挥室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像是蛤蟆肚子一样高高鼓起,接着“呯”的一声碎成无数小块,烈焰瞬间从窗口里窜出来,接着整个塔楼向柔软的面条一样坍塌了!
激烈的枪声停止了,机场上只能听见燃烧带来的:“噼噼啪啪”声。队员们无声的站起来,望着塔楼的废墟泪流满面。为了我们能够回家,阿普杜拉一个在敌国默默无闻奉献十几年的情报员,就这样壮烈牺牲了!期盼了十几年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他永远的留在了这片他奋斗了整个青春的土地上!
不远处,司马驾驶着“湾流”滑行进跑道,跳下飞机掏枪“乒乒乓乓”的打碎了所有的航灯。
“向我们的英雄!敬礼!”向塔楼的废墟敬了一个军礼,我们转身向飞机跑去。“湾流”在慢慢的滑行,我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塔楼,紧跑几步跳上了飞机。接近跑道的尽头,“湾流”腾空而起!司马把油门杆推到底,超低空向海边飞去。机舱里,队员们满脸兴奋的背好伞包,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上五分钟我们就会到达接应点。
“头儿!你看那是什么?”小许大喊起来,队员们扒着舷窗看去,机舱里的空气立刻凝固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3: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一节 回家(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一节回家(三)
顺着小许手指方向看去,地面上一条滚滚的车龙正急速向机场开过来。领头的一辆M2步兵战车已经撞开机场的大门开上了跑道,紧随其后的一辆“复仇者”防空导弹车一个急刹车停住,两个四联装的导弹箱转动着向我们瞄准。
“我X!”我骂了一声,满头冷汗的端着夜视望远镜测距。望远镜上显示的距离是3086米,还没有脱离“复仇者”的最大射程!
“加速!加速!”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油门推到头了!”司马大喊着,操纵着“湾流”左右摇摆徒劳的想干扰“复仇者”瞄准。
“十、九、八、七……”我倒数着“复仇者”的反应时间。望远镜里的距离读数不断变化,5。3公里时,红光一闪一枚“毒刺”防空导弹窜出发射箱,带着死神的狞笑呼啸而来。我扔掉望远镜心中暗道:但愿我们的资料正确,“毒刺”的最大射程只有5。6公里!不到两秒钟,“毒刺”导弹飞完了最大射程,距离我们的机尾50M爆炸了!
“轰!”的一声响,四射的弹片把机尾敲得一阵乱响,驾驶舱里的立刻响起“滴滴!”的报警声。
“方向舵受损,转向困难!”司马在驾驶舱里,头也不回的大喊。
“马亮平去驾驶舱帮忙!”我转身又对小许说道:“猝发电报:五分钟内‘小鸡归巢!’”
海岸线在机腹下一掠而过,黑忽忽的海面迎面扑来。司马在机舱里回过头大喊着:“三分钟后到达接应点!”机舱里的气氛紧张起来,队员们排成一线准备跳伞。
“两分钟准备!”司马大喊着打开自动驾驶仪跑出驾驶舱。小许一脚踹碎乘客舱门上应急把手的玻璃,手动打开了舱门。带着咸腥味的强风瞬间灌满了机舱,压的我们呼吸困难。
“湾流”小角度缓慢拔高到二百米的高度,GPS上的代表接应点的红点在逐步靠近,马上就要与我们的位置重合了,我高声喊道:“跳!”队员们手扶着前面队员的肩膀,鱼贯跳出舱门。不到两秒钟,八名队员全部离开了飞机。
海面急速向我们扑过来,队员们在空中张开四肢,努力延长滞空时间拉进相互之间的距离。高度表的指针在急速下降,距离海面八十米我吐尽肺部的空气拉开伞绳。向上的力量一拽,降落伞完全张开了,这个时候我的脚尖已经埋进海水里。挥刀割断伞绳,温暖的海水立刻把我拥进怀里。用力潜泳了十几米躲过慢慢下沉的降落伞,我钻出了海面。
“湾流”已经爬升到约八百米的高度,只能看清楚发动机的尾焰,海面上队员们利索的收起白色的降落伞塞进背囊里沉到海底。这时,两架土耳其空军的战斗机从高空向“湾流”直扑过去,机翼下火光一闪,两枚导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追上去,两秒钟后“湾流”凌空炸成一团火球。飞机的残骸坠落在海面上击起三四米高的水花很快的沉入海底,未燃尽的油料在十公里外的海面上汹涌的燃烧着。土耳其空军的战斗机围绕着燃烧的海面不停的盘旋,搜索着海面。
在我身边的海水中,微弱的红光三长两短的闪亮,接应人员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潜进水中,一名海军蛙人开着“拖拉机”(蛙人拖拽器)迎上来,用装了滤光片的水下电筒照在自己脸上先给了我一个微笑。接过蛙人的副呼吸器叼在嘴上,我抓起“拖拉机”上的轻潜服穿戴好,顺便指了指身上的伤口。蛙人立刻把一个缓慢释放淡黄色液体驱鲨剂的瓶子挂在我脖子上,然后比划着要我随他前进。我伸出拇指示意明白,这名蛙人竟然在水中扭动着身体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要是在陆地上,我肯定会被他这番举动惹的大笑,但伤口被海水痧得生疼我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没有礼貌的皱着眉头挥手示意前进,蛙人失望的发动“拖拉机”向公海方向开去。
蛙人沿着我的降落点直线前进,很快就有他的同伴带着我的队员前来会合,小许是最后一个赶到的。我拍了拍蛙人的肩膀向他做了“OK!”的手势示意队员到齐了,蛙人点点头双手在大范围的比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手势。他的伙伴立刻散开,两人一台“拖拉机”在我左右排成一个倒“V”字型,把我们护在中间,飞快的向正前方游去。
在拖拉机的帮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已经前进了约一公里。看着身边满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懒洋洋的蛙人,我实在是搞不懂,这群家伙是如何在乌漆麻黑的海水里辨别方向的。回过头看去,漆黑的海水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担心队员们跟不上来,拍拍蛙人的肩膀向身后指了指。懒洋洋的蛙人立刻“变成”一只敏捷的乌贼,翻滚着转过身体竟然从腮帮子上摸出一把毫无光泽的水手刀。蛙人的刀把我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原来他把潜水刀的刀鞘插在潜水镜的束带上!身边的海水剧烈的翻腾着,蛙人们带着队员飞快赶到,面向外围成一个圆圈把我们围在中间。
我大臊!没想到我小小的动作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更没有想到的是表面上懒洋洋的蛙人警惕性如此之高!陆军的手语和海军的手语不通用,我比划了半天总算是让带队的蛙人明白了我的担心!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挥手蛙人们散开继续前进。
身材矮小的蛙人头儿留下来和我一起行进,有了刚才的教训我除了游泳不敢再作任何动作。沉闷的行进了一会,蛙人头儿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肩膀向我的两翼指了指。顺他手指方向看去,距离我十米远的位置隐隐约约有一个荧光点,再远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惊诧的望着蛙人头儿,他面无表情的指指自己的潜水镜。我这才发现,他的潜水镜框上有一个手指肚大小,发着淡蓝色光线的荧光点。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靠荧光点相互联系保持队形的。向他做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为我刚才的举动道歉,他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不知者不怪,顺手又指了指“拖拉机”,机头上有一个小小的指针指向十点钟的位置,那里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看到这一切我的脸一阵阵的发烧,真他妈的丢人!
几分钟后,一艘与海水相同颜色的潜艇出现在我们眼前。抚摸着这个庞然大物光滑的表面,我的心激动的“怦怦”直跳,我们终于不在孤军奋战!终于要踏上回家的第一步了!
蛙人小队分出四名队员围着潜艇巡逻,其余的蛙人成半圆队形把我们围在潜艇的指挥台上部。蛙人头儿用手语告诉我:六个鱼雷发射口已经打开,进入后用刀划内舱盖通知潜艇内的接应人员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用不着客气,我示意钱东海留下与我下一批进入潜艇,司马着急的游过来指指我的伤口。时间不允许我们争辩,留下司马和钱东海我带着其余的队员向鱼雷发射口游去。
潜深加大,压力挤的我的耳朵“轰轰”直响,海水好像活了一样拼命的向伤口里钻。剧痛使我把含在嘴里的呼吸器咬的“吱吱”响,手脚不停使唤的颤抖起来。最后一名队员的脚蹼终于消失在鱼雷发射口,我挣扎着爬进鱼雷发射管用战斗刀连续在内舱盖上划动了几下,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哗!”鱼雷发射管里残存的海水流进潜艇里声音把我惊醒,明亮的光线透进来。我努力压低声音剧烈的咳嗽着呛出昏迷时吸进肺里的海水,挣扎着向鱼雷装填口爬去。两双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扶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鱼雷发射管。
“鸿中队,祖国的英雄!欢迎你们回来!”耳边的声音有些熟悉,转头看去我惊讶的说道:“邓艇长!汤政委!你们怎么在这里?‘天津号’没有回去?”
“我们去参加希腊防务展了!今天刚刚结束,顺便来接你们回家!”汤建新政委说得相当轻松,就好像这是他的地盘儿一样。
“顺便?是早有预谋吧!”看见亲人,我高兴的开起了玩笑。
“鸿中队,等一下我们有大把的时间聊天,现在你应该去见见军医,你的伤口还在流血!”邓本儒艇长拉着我就走。
“受伤了?”汤政委关切的说道:“赶紧去检查……”
“等一会!我的队员还没有全部回来!”我盯着关闭的鱼雷装填口,打断了汤政委的话说道。
“把军医叫过来!”汤政委理解我的心情,默不作声的陪着我站着,鱼雷发射舱里沉静下来。
“吱吱”鱼雷装填口盖一阵轻响,水兵们一阵忙乱后打开了鱼雷装填口。司马、钱东海和四名蛙人几乎同时爬出了鱼雷管。司马爬出鱼雷管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抱住身边的水兵“啪!”亲了一口,高兴的低声喊道:“奶奶的!被追得屁滚尿流,现在总算是见到亲人了!”把年轻的水兵搞了一个大红脸,惹的艇长、政委大笑。
蛙人们善意的向司马亲过的水兵笑笑,在蛙人头儿的指挥下,帮着水兵把鱼雷装填口关好静静的站在一边等战友回来。我走去真诚的对蛙人头儿说道:“谢谢你们带我们回家!”
“不用客气!”蛙人头儿声音尖细,一把撸下潜水帽露出一头齐耳短发,转过身来!
“怎么是个女的!”司马惊讶的喊起来,马上又用庆幸的语气说道:“幸亏我没有亲她,要不然就犯大错误了!”
司马的话再次引起一片笑声,女蛙人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大大方方的向我伸出手说道:“认识一下,陆战队两栖侦察营褚芙华!”她的声音冷冰冰的,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猎豹大队,鸿飞!”我握着应该说是非常粗糙的小手说道。这时鱼雷装填口盖打开了,最后四名蛙人也回来了。正想介绍队员们与蛙人们认识,灯光突然变成了红色,艇长一把摘下电话放在耳边,转身向我们低声说道:“全艇静默,装填鱼雷!敌大型巡逻艇两艘,猎潜艇一艘正向我区域靠近!”
整个潜艇里忙碌起来,艇长去指挥舱了,政委带着蛙人和没有受伤的队员去兵舱休息,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随着军医来到了狭小的餐厅。
换上一身干爽的亚麻布的衣服,躺在餐桌上在军医处理伤口轻柔的动作中,我放心大胆的睡着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4: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二节 女陆战队员、女军医
作者:我是特种兵
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汤建新政委笑咪咪的脸庞。
“汤政委?你怎么在这里?”我的意识还停留在军医治疗伤口的阶段,连忙从餐桌上坐起来,动作有点猛,在战斗中几乎忘记的疼痛这时竟然把我疼得满头大汗身体发软。
“小心!”汤政委一把搀住我笑着说道:“战士们要我守在这里等你起床,他们好开饭!”
“对不起战士们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六个小时吧,你的呼噜声差一点把土耳其的猎潜艇引过来!”汤政委的玩笑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他看看我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走吧,去见见我的战士,他们强烈要求见你们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队员只喜欢与陆战队在一起!”
“切!什么英雄?”门口传来了一声让我非常不爽的声音,转头看去褚芙华的身影从门边消失。我无奈的笑了笑,这大概是特种兵的通病,永远觉得自己是最优秀的,褚芙华也不能免俗。
我和汤政委来到指挥舱,值班的水兵们放下手头的工作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把兵舱里休息的队员和水兵吸引出来,指挥舱里一时人满为患。只有褚芙华的陆战队躲在兵舱里没有出来。
“真他妈的解气!用力给我们的英雄们呱击呱击!”第一次听见邓本儒艇长如此粗们大嗓的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接下来爆发出的掌声让我的脸色有些发白了。这群水兵不要命了,孤零零一艘还没有离开土耳其家门口的潜艇,竟然敢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的胆边生毛了!
司马很享受这种场面,如同伟人一样的向水兵们挥手,丝毫不在乎我快要杀了他的眼神。
“升起潜望镜!”邓艇长看出了我的担心,善意的笑着命令水兵升起潜望镜要我去看。疑惑的看了一眼邓艇长布满血丝的双眼,我把双眼凑上了目镜。此刻,海面上红霞满天,海水被朝阳镀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随着海浪涌动金光闪闪,远处一轮红日正从海的尽头跳出来,温暖的阳光霎那间照亮了海面。
“在潜艇上看日出的确很美!”搞不懂艇长想让我看什么,我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艇长没有回答我的话,轻轻的推着我的身体转了一个方向。一艘铁灰色涂装的军舰,跳进我的眼中!
“167!‘深圳号’!”我惊喜的喊起来。艇长继续推着我转方向:“‘953南仓号’、564宜昌号!”惊叹过后,我明白为什么水兵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说笑了!
“放心了!”邓艇长笑着对我说道:“给我们说说光辉历程吧!”
“不行,上级要求保密!”我一口回绝了他的要求。
“包个屁密!你们从我的潜艇里钻出去后伊斯坦布尔就翻了天!现在你们鲜血淋淋的回来,你当我的战士都是傻瓜!爱讲不讲,想讲我还不听了!”邓艇长的一番冷嘲热讽让我哭笑不得。没等我解释一下,他抢过话头接着说道:“咦!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呀?”
“大李牺牲了!我们还失去了一名优秀的情报员阿普杜拉!”我的话让喜气洋洋的指挥舱里一下子沉静下去。邓艇长整理了一下服装,立正站好大声命令道:“向我们牺牲的战友默哀三分钟!”潜艇里的气氛有些悲壮。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指挥舰“深圳号”上传来命令,令我们与海军陆战队换乘到‘南仓号’上去。望着多少有些失望的水兵,我对他们说道:“谢谢你们不远千里的接送我们!大家都是军人应该理解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讲。不过有时间大家多看看报纸,尤其是要注意拉登名下的恐怖事件,我们的“老大”可是拉登!”水兵们“轰!”的一声笑起来!
收拾好随身物品来到“天津号”前甲板,两艘船舷刷着‘南运953救’的救生艇早已经靠帮停在那里。驾驶员坐在船尾扶着操纵杆指着天上,向我们笑着大叫:“看天上!有人来给我们护航了!”
抬头看去,一架涂着土耳其军徽的P-3C“猎户座”反潜机在我们上空,转着圈的游弋,两架F-16战斗机在我们的侧翼呼啸而过。我有些惊诧的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邓艇长。
“这群家伙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快两个小时了!”说着,邓艇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向天上的P-3C用力的比划着中指。我笑了起来,这邓艇长的脾气和我们的司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闪开!”身后一只手用力的推在我左肩的伤口上,疼得我双腿一软差点跌到海里去。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司马一把扶住我大吼一声就要扑上去。我一把拉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司马转身看去,又是褚芙华!她抱着肩膀用挑衅的眼神不屑的望着司马,她身后的陆战队员摩拳擦掌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我的队员们被陆战队员的眼神激怒了,冷着脸围上来!妈的!这个母夜叉想干什么!
“司马!”盯着褚芙华小孩子恶作剧般的表情,我大声喊道:“组织登船!”
褚芙华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走过,对着司马不屑一顾的说了声:“残兵败将,何以言勇!”
司马真的被激怒了袖子一挽就要动手,我咳嗽了一声,司马恼怒的把背囊扯下来用力的摔在甲板上。“呯!”的一声响,邓艇长心疼的一闭眼。队员们不服气的拦住了海军陆战队的去路,血红的眼睛圆睁牙齿咬得咯咯响!
“干什么!跨立!”我大喊了一声,队员们懊恼的闪开了去路。
“太不像话了!褚芙华!你给我站住!”汤政委被褚芙华一而再再而三无礼气坏了他大喊起来。褚芙华猛的一个向后转,跨立在艇舷满脸不服气的表情,汤政委几步走过去指着褚芙华的鼻子扑头盖脸的呵斥道:“褚芙华!你还是不是个军人?你想干什么!不让你去南海你就闹情绪耍你的小姐脾气,你当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的潜水作业好一点,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诉你,在海军陆战队比你战技好的战士海了去了!什么叫作‘残兵败将,何以言勇’?上级把你派过来是让你去执行任务,不是让你来耍小姐脾气说风凉话!‘残兵败将’!哼!把你褚芙华派进去,你连‘残兵败将’也作不成!我要把你的操行如实的向海司报告,像你这种目空一切;不讲究团结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光荣的陆战队员,你只配去后勤大院打扫卫生!现在,我命令你给鸿中队和他的队员们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
汤政委气得脸色发青,褚芙华被训的双眼噙满了泪水。司马嬉笑着向我挤挤眼,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缩回头去组织队员们开始换乘。
“鸿中队!对不起了!”褚芙华擦去泪水走到我面前敬了个礼,硬帮帮的扔了一句扭头就走,她的队员们恶狠狠的瞪着我,用眼神把我杀了好几遍。我对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苦笑着轻声说道:“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唉!这个‘小辣椒’呀,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个臭脾气!”汤政委探了口气说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想去给丈夫报仇啊!”
“报仇?”我纳闷的追问了一句。
“哦!是这样,小褚的丈夫去年在马六甲海峡打海盗时牺牲了,尸体被海盗抢了去,剁成了几块摆在他们抢掠一空的一艘货轮上,三天后才漂回来。当时小褚正怀着身孕,得到噩耗昏过去,肚子碰在桌子上孩子没了!一个恩恩爱爱的小家庭转眼间就没有了,从那以后,小褚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模样!”汤政委看着解缆离去的陆战队,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说:“这次如果不来接应你们,她就会随队去南海剿匪!这孩子心里苦啊!”
“靠!什么海盗!”邓艇长接过话头愤愤不平的骂道:“奶奶的,如果是海盗,为什么不抢别的国家的船,唯独抢挂五星红旗的船!妈的!总有一天要教训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龟儿子!”
望着海面上,推开水兵自己操艇褚芙华,我满腹的怨气烟消云散隐隐的还有些觉得对不起褚芙华,要不是我们耽搁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给丈夫、孩子报了仇。说起来事也凑巧,我和司马在一次行动中无意之间还真给褚芙华报了仇,当然这是后话了。
队员们已经换乘完毕,我向邓艇长、汤政委敬礼告别后离开了“天津号”核潜艇。救生艇在海面上划开一道白浪,很快和“南仓号”靠舷。救生艇上的水兵抓住几条垂下来了吊索挂在舷环上,一阵机械响动,我们连人带艇被摇摇晃晃的吊上了甲板。甲板上的一名中尉对着指挥室晃了晃手中的一面小红旗,满载排水量37000吨的“南仓号”汽笛长鸣一声,缓缓的开动了。
一群军医扑了上来,抓住队员们一通乱摸。司马怕痒,呵呵笑着扭动着身体指着我说:“他、他、他受伤了,不要呵我痒!”抓着司马的五十来岁的女军医松开司马不满的说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痒,不准动!”边说边不放心的把司马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顺手在司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说道:“你过关了!走吧!赶紧去洗个澡,身上的味道就象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司马被女军医的一巴掌拍愣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臊得满脸通红的大喊:“抗议!为什么打我屁股!”
“那你说打你那儿!打你一耳光?”女军医气势汹汹的抬起头说道。
女军医的话把司马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嘟囔了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垂头丧气的领着没有受伤的队员去洗澡,边走边嘟囔着:“这是怎么了!怎么海军的女同志都和好斗的公鸡一样!不对,应该是母鸡……”
“你说什么?”女军医听见了司马的话,直起身子来一声大喊。吓得司马领着队员们落荒而逃。军医们看着司马的狼狈相哈哈大笑。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军医们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队员围在甲板上,七手八脚的剪开绷带。看见伤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女军医冲着我们大嚷:“你们谁是指挥员!”
“我是!”
“你们是不是想终身残废!为什么不先清理伤口缝合肌腱就缝合伤口,现在都发炎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做剧烈运动,子弹残片移动的到处都是!我告诉你,有一个战士残废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指挥员是怎么当的,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我也受伤了!”我小声的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你受伤了,说不定你也会残废!”女军医把我吓坏了,残废了我他妈的还当什么特种兵,我几乎是在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女军医,她缓和了一下口气:“你们呀!仗着年轻什么都不想!走吧,马上去手术!”
躺倒在手术床上,为了不影响大脑我挣扎着不让麻醉师给我打麻药,女军医走过来虎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现在我说了算!”我一愣不由的停止了挣扎,麻醉师乘机抓住我的胳膊把针剂推进我的静脉里。十几秒后,浑身上下的疼痛消失了我舒服的哼了一声,医生的身影模糊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仿佛在天边一样。隐约我听见小许悲惨的喊叫声:“阿姨!不打针行不行!”接着就是女军医的喝斥声和小许的“惨叫”声。小许原来怕打针,我不由得笑起来。
……
“这小子做梦想媳妇呢!瞧他那一脸坏笑!”不知是谁在我身边说话。我挣扎着想反驳,可是张不开嘴我快要昏睡过去了,媳妇;小慧!我浑身一震,对应该想想我的小慧,但意识不可救药的模糊起来,我终于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我轻轻的抬了一下左手臂,那种刺刺的疼痛感消失了。“看来我不会残废了!”我欣喜的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命大,一块子弹残片距离你动脉不到一毫米!”女军医笑着走过来,把我手腕上开始回血的输液管拔下去说道:“还不谢谢我!把你们这几个泥猴清理干净,用了我们十多盆淡水!”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洗澡!”我惊惶失措的撩起盖在身上的毛巾被,还好内裤还在。
“紧张什么?是你的队员给你擦得澡,看你吓的那个熊样!记得明天还我们淡水!”
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轻声说道:“阿姨,请你回避一下好吗?我想穿衣服!”
“给!”女军医把一件海魂衫和一条水兵裤扔到我的床上,转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姓方,方郁婷。以后叫我方医生就可以了,不要叫我阿姨!还有你可以出去活动一下,呼吸点新鲜空气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但是,不准吃辛辣食物、吸烟、喝酒,不准做剧烈活动,不然小心我关你锚链舱!”说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舱口。
“方郁婷!”母老虎一样凶的人竟然叫了这样一个温柔的名字。我摇摇头穿上衣服,给还在昏睡的小许、王官宾掖掖被角走出了病床舱。
甲板上来往的水兵友好的微笑着,翘起大拇指,我不好意思的回应着他们向人少的后甲板走去。司马在一群水兵簇拥下迎面走过来,看见我,惊喜的跑过来狠狠的把我搂在怀里:“头儿!你老人家的气色好多了!”
“靠!你有病!我才睡了几个小时有必要这样吗?”我挣脱司马的拥抱低声问道:“有烟吗?”
司马笑着跑到水兵中间要过一包烟和我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后甲板,一群灰白色的的海欧鸣叫着追逐着“南仓号”,黄昏的阳光把一层金黄色镀在海鸥的背上,好一付安宁的画面。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接过司马递过来的烟深吸一口,红塔山的醇香立刻充满了肺部,我惬意得眯着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感觉
“海军的女同志们都这么凶吗?”司马看着慢慢消失的航痕找话题。
“说不清楚,不过你们走了以后,女军医把我一通好训!”我笑着说道:“批评我为什么受伤了还做剧烈运动!当时我真想告诉她因为我怕死呀,我要逃命呀!可是想想没敢说,我怕她把我从‘南仓号‘上丢下去”
“那一个军医呀?”司马哈哈大笑着问道。
“打你屁股那个!方郁婷!”
“方郁婷?”司马向海里吐了口唾沫说道:“无知的母老虎!”
“说谁呢?”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连忙把烟头弹进大海里回过头。原来是褚芙华冷笑的站在我们身后!
“没有说你!”司马撂起海魂衫挡着海风点燃一支烟递给我,撇撇嘴转身探头看看海面突然叫道:“头儿!快看那是什么?”
除了螺旋桨搅起的白浪能有什么,这不过是司马赶褚芙华的小花招。我对着直挺挺站着的褚芙华笑笑正准备转身,突然褚芙华真诚的说道:“鸿中队,现在我想通了!请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无礼,对不起!”说着,“啪!”的立正给我敬了个礼。
“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是军人,都是直脾气,没事的!”褚芙华的军衔是上尉,我的军衔比她高很多我还礼说道:“稍息吧!”
“猎豹大队的威名我早有耳闻,你们是很优秀的特种兵!说实话,在陆地上我们肯定打不过你们!”褚芙华保持着严整的军人姿态一丝不苟。她的话让我觉得不是在夸奖我们,好像是在向我们下海战的战表。
“在水里我们同样是要输给你们的,幸好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发生战斗!”褚芙华的标准的军人姿态让我不由自主的站好,顺便捅捅趴在拦杆上司马要他站好。司马翻翻白眼向褚芙华撇撇嘴趴在拦杆上没有动。
“是的,我们都是共和国军人!”笑起来的褚芙华很漂亮,她接着说道:“希望我们有一天会并肩作战!”
这时司马回过头来阴阳怪气的说:“免了吧,我怕你把我拖进海里灌死!”
“我还怕你开黑枪呢!”褚芙华立刻变的咄咄逼人。
我瞪了司马一眼让他闭嘴,对褚芙华说道:“相信会有一天我们会一起战斗!还有我代表我的队员向你道歉,你的事,汤政委都告诉我了!”
“没什么了!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嘴上这样说褚芙华的眼圈还是红了,她急匆匆的说了句:“祝你们早日康复!”结束谈话转身走了,边走边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骨气!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去主动道歉!软骨头!”司马气的一个劲的向我翻白眼。
“你知道个屁!”我骂了一句,把褚芙华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诉司马。司马立刻傻眼了,挠挠头皮开玩笑的说道:“要是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非把你扔到大海里不可!”说完转身就跑。这个家伙风是风雨是雨分得很清楚,褚芙华的遭遇已经让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怒气消散了。
经过这件事,队员和陆战队战士之间的关系融洽起来,很快的打成一片不分彼此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6: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三节 休整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四十三节休整“南仓号”上的干部、战士,对我们非常关照,舰长郑小宏、政委王建军每天都会来我们的舱室嘘寒问暖。生性好动的队员没事的时候满舰乱窜,很快和“南仓号”上的水兵熟识了。听着舱外的欢声笑语,小许和王官宾也躺不住了,经常偷偷的溜出舱室,害的护士们端着药盘满世界的找,有时竟然会动用全舰广播才会找得到。虽然每次都会被“刀子嘴豆腐心”的方军医一通好训,但作用不大,两个人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直到有一天,方军医吓唬小许说:“如果再走动,你的腿十有八九要截肢!”小许才拉着王官宾可怜兮兮的待在病房舱。
队员们已经和海军陆战队员不分彼此,整天钩肩搭背的泡在一起。从剑拔弩张到亲如兄弟,他们很珍惜这次,陆、海军的相聚。虽然有时也打打闹闹,但大部分时间是在相互传授战技,这些都是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是在书本上永远也学不到的。一个星期过去,队员们在海战方面的知识、战斗技术给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
海军陆战队员对我们的武器非常感兴趣,经常征的我的同意后拿去摆弄一番。“南仓号”上的水兵,枪见得少,每当我组织队员擦枪的时候,兵舱里总是围满了好奇的水兵,有几次因为水兵太多我只好组织队员们在后甲板上擦枪,让水兵们过了一把眼瘾,没想到这更勾起了水兵们玩儿枪的欲望。
有一天,一名叫袁智伟的海军中尉跑来对我说道:“首长,战士们让我来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看着有些腼腆的中尉,笑着说:“是不是想打枪?”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不同意,称呼也有你变成您了!
“没问题!”
中尉兴奋的一蹦老高,敬礼也忘了转身就跑,我连忙叫住他说:“请示过郑舰长了吗?”
“请示过了!我们舰长说了:只要你同意他没有意见!”中尉头也不回的跑进等在一边的水兵群里,水兵们兴高采烈的准备去了。
“司马,通知队员们携武器弹药前甲板集合!”我的话音未落,早就跃跃欲试的司马,一溜烟的跑到兵舱口吼了一嗓子:“前甲板集合!”全副武装的队员们立刻涌出来,排着队向前甲板跑去。等候在那里的水兵,立刻爆发出欢呼声。
“早有预谋!妈的,这群熊兵!”看着队员和水兵们挤眉弄眼,我笑着嘟囔了一句。
“预谋什么?打枪吗?我比你要早知道一点!”褚芙华不知什么时间站到了我身边。她的语气已经不冷冰冰的了,可是脸上还是看不见一丝笑意。“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的队员们已经过去了!”她接着说道。
“你先过去,我去给你的队员们拿狙击步枪!”想起M82A3狙击步枪还有几十发子弹,索性就此机会消耗掉,我转身向兵舱走去。
取了枪来到前甲板的时候,王建军政委和水兵们早已列队等候了,在指挥室操艇的郑小宏舰长向我高兴的挥了挥手。
“欢迎鸿中队给我们表演射击!”王政委带头起哄。
这种场合不能推辞,接过司马的92F我索性说道:“左臂受伤,步枪不敢打啦!我打手枪吧,请王政委指个目标!”
“打海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把我吓了一跳。海鸥的飞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像陆地上的鸟一样飞行轨迹简单好打提前量。再说了,就是在陆地上打飞鸟,也是打刚刚起飞的从来就没听说过打半空飞行中的,想当年的老土匪们也没有这个水平。
水兵们高声叫嚷着催促着我快打,我只好苦笑着搜索目标。突然,我发现落在前桅杆上的一只红嘴海鸥被水兵的笑闹声,吓的扑闪着翅膀想飞走。我连忙抬手打去,“呯!”的一声枪响,双爪刚离开桅杆的海鸥一头摔在甲板上。
声浪猛的消失了,接着又爆发起来:“鸿中队打得好不好?”
“好!”
“再来一个要不要?”
“要!”
“呱击呱击!”热烈的掌声把与我们平行航行的“深圳号”上的水兵都吸引出来。
你们是想要,可是桅杆上没有海鸥了!心里虽然这样想我嘴上却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子弹不多,还是你们打吧!司马,组织射击!”
司马笑着跑过来,接过92F关上保险望着天上说道:“头儿!你说奇怪不奇怪,怎么这海面上还有‘死’海鸥呀?”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这时甲板上“乒乒乓乓”的枪声大作,司马忙不迭的把说了一半的风凉话咽下去,跑去显摆他的枪法。
队员们的枪法把整个舰都“震”了,再加上卫星电视里连篇累牍的伊斯坦布尔遭大规模袭击的报道,水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明白这是我们干的,立刻把我们当成了英雄一样对待,换下来的脏衣服转眼间就不见了,送回来时已经干干净净。洗衣服的水,是水兵们从每天为数不多的定量淡水里省出来的,把我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司马很享受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一天竟然对我说:“头儿,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就好了,真他妈的享受!”
正好王政委走进来,我笑着对他说道:“王政委,我们的司马准备在你的‘南仓号’上长住了,你看安排在那里合适呀?”王政委被我说的一愣,看看满脸通红的司马才明白过来,正色说道:“正好,正好,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呢!留下司马我双手赞成!”
司马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政委傻眼了,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说道:“头儿,你老人家行行好!我可受不了漂来漂去的生活!”惹得我和王政委哈哈大笑。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老天爷好像也变得善解人意,一路上始终风平浪静。十天后,我们驶入了南中国海,无意间发现,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天津号”核潜艇不见了,去问郑舰长,他笑着不答,大概又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南中国海,无风三尺浪,偌大的“南仓号”在她怀里就像是个婴儿被肆意的摇来晃去。久经考验的水兵们也开始晕船,我的队员们更是吐的人仰马翻。离祖国越来越近,晕晕忽忽的队员们虽然吐的脸色苍白,但每天都要趴在拦杆上向祖国的方向眺望,生怕错过第一眼看见祖国大陆的机会。
难捱的日子很快过去了,四天后,“深圳号”、“宜昌号”与我们分道扬镳鸣着汽笛远去了,“南仓号”载着我们向海南岛三亚市的一个不知名的码头驶去。
登陆在即,队员们顶着海风站在船头不肯回舱。身后汽笛长鸣,王政委拿着一架高倍望远镜走过来说道:“这里已经是我们的领海了!”腥臭的海风立刻变得醇香无比,我们贪婪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祖国气息!
海天尽头,黑忽忽的陆地闯入眼帘,我们的眼睛湿润了,终于回家了!近了!岸上的椰子树依稀可辨!望远镜在我们手中传来传去,大家贪婪的看着祖国的土地。
“南仓号”有些笨拙的靠码头停稳了。舷梯没有停稳,队员们已经飞跑着跳上了码头。我和郑舰长、王政委、海军陆战队告别后,走下了“南仓号”。一阶一阶走下舷梯,祖国的土地一步步接近,我的心跳动的如同打夯一样。双脚踏上祖国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霎那间平稳了,看看背后的军舰看看眼前的土地,我突然感觉到强大的祖国在游子们心中有多么重要,我体会到了他们回国后激动的心情!与站坡的水兵们敬礼告别,我们被等候在码头上的面包车直接拉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疗养院去疗养。说是“疗养”其实是去履行出外勤任务归国后的必要程序,我们要去见司马最讨厌的心理医生。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到空荡荡的疗养院,先是脱光衣服被医生丢在医疗床上检查了一番重新包扎伤口,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舒服的睡衣我躺在了心理治疗椅上。
心理医生丁逸凡是我们的老相识了,他对我笑笑直接开始了询问:“失眠过吗?作过恶梦吗?”等等一大堆问题。我放松自己找了个最喜欢的姿势躺好,闭着眼睛回答着丁医生的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后,他端着一杯矿泉水走到我身边说道:“鸿中队,你的心理没有问题,只是心情有些烦躁要多注意休息,现在你在我这儿睡一觉,半个小时后我会叫醒你!”
慢慢的丁医生的声音远去了。朦胧中,我看见了浑身是血的大李、怒吼着的阿普杜拉。他们在黑暗中走到一起,搭着肩膀微笑的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笑意。
“大李、阿普杜拉!”我喊叫着向他们伸出手。
“头儿!”大李向我挥着手说道:“带着弟兄们好好活着,我和老阿先去找马克思谈心去了!”
“你们在那里?”我问道。
大李和老阿站住回过头说:“当然在中国的天堂!”
“中国的天堂!”我笑了:“你们没有留在土耳其!”
“没有,我们是趴在司马的背上与你们一起乘‘南仓号’回来的!”
“我怎么说,司马一直闹闹着累,原来背着你们呢!”我开心得大笑起来。
“头儿!现在我退休了。替我们多杀几个混蛋!不聊了,我们要去报到了!要不然没有好房间了,再见!”大李和老阿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的心头轻松起来,大李和老阿回国了,没有留在土耳其!我兴奋的想大叫。突然,小慧撅着嘴走到我面前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转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李、老阿在一起?莫非……
我惊出一头冷汗,拼命的大叫着:“小慧!小慧!”醒过来。耳边传来“哧哧”的笑声。我心中暗暗后悔,这个混蛋丁逸凡,又在我最信任他,心情完全放松的时候催眠我!
“小慧是谁?”丁逸凡把水杯递给我。
“管的着吗!”我翻着白眼一饮而尽,顺手那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嘴。
“你这讨厌的丘八!”有洁癖的丁逸凡一把把白大褂夺了回去:“怎么又拿我的衣服擦嘴!”
“丘八?好像你也是穿二尺半的吧”我冷笑着抓住他的手腕说道:“说!为什么骗我,还偷偷的催眠我?”
“靠!你他妈的把自己保护得像个坦克一样,不骗你怎么给你治疗!丁逸凡一把甩到我的手站起来正色道:“鸿飞!我不知道你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只知道你们牺牲了两名队员,他们的遗体留在了异国他乡,为了这件事你一直在自责,是不是?”我点点头承认了,他接着说道:“何处黄土不埋忠骨!大家都是军人,为国捐躯这是本分……”
“靠!丁逸凡你小子现在说起话来,就像是我的首长!”从心理上我已经接受了大李、老阿灵魂已经回国的这个假定,从深深地自责中解脱出来,连忙打断了丁逸凡的话,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你不是已经把我治好了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那是当然!”丁逸凡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丁神医什么时候失过手!还不谢谢我!”
“谢你个屁!这是你的职责!哦,我要向林大投诉你,‘利用职权涉探他人隐私!”我翻身起来向外走去。
“随便!小慧小慧”背后传来这个变态家伙的喊声。
大部分队员已经结束了治疗,在楼道里小声说笑着等我出来一起去吃饭。连忙关紧房门切断丁逸凡“变态”的叫声,扫视了一眼,我问道:“小许呢?”
司马嬉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把九号治疗室的门推开一条缝。小许正坐在治疗椅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心理医生说:“医生,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
“我没有说你有神经病,我只是说你的精神上有些问题!”
“精神上有问题还不是神经病!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精神上有问题怎么能说是有神经病呢!神经衰弱不是你想象中的精神病!不是在大街上乱跑的疯子得的那种病!”心理医生被小许的胡搅蛮缠搞的啼笑皆非:“这些镇静药,只是帮助你睡的香一些,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反正我不吃!”小许的犟脾气上来了。医生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小许一时间还真没有办法。
“多长时间了?”我向捂着嘴偷笑得司马问道。
“已经十分钟了!”
“赶紧去图书室找本关于神经衰弱方面的书,送进去让小许自己看看,他就明白了!”我瞪了一眼想走出来的小许,关上门说道:“这个心理医生水平不行,下次不能让他给队员们做心理辅导了。怎么连神经衰弱和精神病的不同都讲不明白!”
司马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转身拉着钱东海跑了。
书,送进去十分钟后,小许满面红光的走出来。钱东海上去打趣说道:“小许,听说你的了神经病了!你不会去垃圾堆上找食儿吃吧?”
“滚!你才去吃垃圾呢!”小许把拦住去路的钱东海一把推开说道:“一看你就没有文化。神经病和神经衰弱是不同的,神经衰弱是一种轻度的精神障碍性疾病,1869年美国精神科医生比尔德(Beard)首次提出这个病名,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的诊断分类标准,主要有两型:……”
“那刚才是谁在里面和医生说,我没有神经病,我不吃药!”钱东海打断小许的话,嗲声嗲气的模仿着小许的声音说道。
“我那、那、那是和医生闹着玩呢!”小许的话,立刻引起队员们的哄堂大笑。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林大打来了专线电话。我们在电话上谈了一个多小时,我把行动的详细经过对他做了详细的汇报。他对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牺牲唏嘘不已,说一定要向上级汇报争取给两人授荣誉称号,并且告诉我大李和老阿的家属国家已经妥善安置好了。我向林大请示,可不可以让队员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被他拒绝了,他说我们还在封闭期。
谈话结束后,伤口一直不愈合的王官宾连夜被专机接到北京去做手术了。而我们在酷热的海南岛至少还要带上半个月,队员们苦着脸开始想念北京的生活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7: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四节 斗殴
作者:我是特种兵
海南岛七八月份的天气潮湿酷热,早上六点钟的太阳已经明晃晃的照的人头疼。这种天气下我们很少出门,每天待在空调房间里,不是去“祸害”那些不堪重负的健身器材就是抱着电视机解闷。
我们在土耳其的行动,影响面挺大,已经过去二十几天了,电视上还在连篇累牍的报道。看着各种肤色;操着各种语言的专家轮番登场,煞有其是的分析着这次恐怖袭击的目的。还有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水面,争相发表声明承认自己组织对“伊斯坦布尔恐怖事件”负责的恐怖组织,我们不禁暗暗好笑。不过恐怖组织的老大“基地组织”这次事件后反而没有声音了,即是这样所有舆论的矛头还是指向了他们,口诛笔伐就差没有生吞活剥了。处于旋涡中心的土耳其政府在我们撤离的第二天,在电视上发表了一个简短的声明称:袭击伊斯坦布尔的恐怖份子抢夺一架“湾流”商务飞机,在逃离过程中被击落在伊斯坦布尔以南约三十五公里的海面上,尸体正在打捞中。”就在没有下文了,不知是在反省还是在策划什么阴谋。
疗养院的生活很舒服但是很寂寞,硕大的院子里只有十几名工作人员和一个班的警卫战士陪着我们。队员们恢复的挺快,生理思维也回到了陆地上,坐马桶时不再抓着门把手左右摇晃,饭量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我和受伤队员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
近一个月没有理发了,长长的头发把习惯了“小平头”的队员们搞的很不舒服。去请疗养院的唯一的理发员,没想到他竟然探家去了理发工具拿不出来。让小许去外面的美发店借理发工具,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在海南特区没有“军民鱼水情”理发工具竟然是要花钱租的,司马趁机怂恿我去外面理发,顺便透口气。我一想,无论怎么样都要花钱,还不如让队员们出去放松放松,就同意了。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阵雨,天气凉爽了许多。吃过晚饭,我们在疗养院管理员那里借了点钱,信马由缰的走出了疗养院。
不少队员是第一次来海南岛,亚热带海岛特有的景色让队员们好奇不已,听着几哩哇啦的方言,睁大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小许和钱东海花了几十元钱买了一大串椰子,不停的吸着椰汁直到被司马警告说:椰汁有催眠作用后这才罢休。
队员们的体形魁梧,在精廋矮小的海南人群中很是扎眼,惹的街道两边涂脂抹粉的一些妖艳姑娘吊着眼睛看我们。小许和钱东海越发得意起来,挺胸抬头的横着走路,眼睛还不是的向街边姑娘的脸上瞟去。
“像个螃蟹似的想干什么?”司马发现小许正盯着街边的姑娘,一脸坏笑的说道:“小公鸡发情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许满脸透红的反唇相讥。
“呵!还‘君子好逑’呢!”司马用力把小许向街边推了一把说道:“那你去‘逑’呀!一准儿,被骂个狗血淋头!”
司马这小子没安好心,晚上穿成这样站在街边,不会是什么好人,小许要上当了!没等我出声制止,小许喊了一嗓子:“逑就逑!”竟然,向街边走去。
“司马!你小子干的好事!”我伸手推了司马一把笑着说道:“赶快把那个傻小子叫回来!”
“头儿,让小许‘吃一堑,长一智’吧,省得看见姑娘就发情!”司马这小子存心看小许的笑话。
这时,街边爆出一阵哄笑,小许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跑回来。
“怎么样,君子大人逑上了吗?”司马话说了一半,看见小许要杀了他的眼神,“噌”的窜到我身后,向小许挤挤眼说道:“淑女同志对你说的什么?”
“司马,你混蛋!你耍我!”小许恼羞成怒嗷嗷叫的扑上来。司马灵活的躲着小许的攻击,嘴里不停的说着:“害什么臊吗!告诉大家,淑女说的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钱东海模仿着女声说道:“跟我走,不要钱!”
队员们哈哈大笑,小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连忙制止打闹的队员们:“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影响不好!小许,你以后要多注意观察,不要总是上司马的当!行了,不要撅嘴了,回去我罚司马五百个俯卧撑!”
“头儿,你老人家太狠了吧!”司马哭丧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相,把小许逗笑了。
顺着这条街走,街道两边的美发店、美容院一家挨一家,每家店门口无一例外的坐着几名妖艳女子向我们大呼小叫。无奈我只好带着队员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转过两条街,我们在街角里找到了一家孤零零的美发店。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北方人,店里的装修很简单没有打杂的伙计,老板的老婆正在为一位顾客洗头,靠墙的沙发上坐着几位等着理发的中年人。不错!这里才是理发的地方!我带着队员们鱼贯而入。
“你们……”老板被突然涌进来的九名彪形大汉吓了一跳,说话竟然有些结巴了。沙发上的几名顾客把眼睛从报纸上拿开,吃惊的瞪着我们。反应机敏的老板娘擦着手走过来陪笑说:“几位老板理发?小店的师傅今天不在家,您看?”
老板娘一定是把我们当成坏人了,我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老板,是军人。理发员探家了……”
“快里面请!”老板娘立刻热情起来打断我的话说道:“你们这十来个小伙子往这儿一站,还真把我吓了一跳!”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店里的气氛融洽起来,笑容重新回到了老板的脸上,顾客们友好的和我们打着招呼,询问着我们在那个部队服役,苦不苦等等聊天的话题。
老板的手艺非常棒,不用我们说利索的给我们每人理了一个小平头,看来他这里经常有战士们来理发。付过钱走出小店,门口一个把头发染的五彩斑烂,满脸是环的小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什么看!”小青年气焰嚣张的喊了一嗓子。这种人我懒的理他,拉着要发作的司马从他身边走过去。
“X你妈的!钱呢?是不是不想干了!”小流氓的脏话扎得我耳朵疼,不由的回头看去,送我们出来的老板娘笑容僵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兄弟,这两天生意不好,过两天,过两天我给您送去!”
“送你妈了个X!”小流氓满嘴喷粪的破口大骂:“告诉你,几天不把钱交了,老子砸了你的店!”
听见骂声,几名还在店里的队员连忙跑出来,看见小流氓的嘴脸气的想动手,被老板娘赶紧拦住了。
“吆呵!找帮手了!”小流氓的心理素质,道是挺好,看着我们眼都不眨一下的说道:“兄弟!那条道上的?”
“不再道,不再道!”我心里非常想教育教育这个讨厌的流氓,可是现在动手一定会牵连理发店,我向队员们挤挤眼,笑着对小流氓说道:“我们是来理发的,没我们的事。你忙着,我们这就走!”
看着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流氓的更加得意起来,老板娘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拿出几百元钱交给小流氓说:“今天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我明天一定付清!”
小流氓接过钱气势汹汹的说:“明天我还来,告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一摇三晃走了。
我们在街上慢慢的走着,小流氓得意洋洋的在我们身边走过,斜着眼睛说道:“你们这几个傻大个,给我站住!”
“大哥,有事吗?”司马点头哈腰的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说道:“俺们是外乡人,来做生意的,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
“做生意的?”小流氓的眼睛一亮。
“是的,是的!听说海南的生意挺好做的!”司马表演让我有些忍俊不住。
“拜过码头了吗,交过保护费了吗?”小流氓上钩了。
“小本生意,没有带多少钱!等赚到了钱,一定登门拜访!”说着司马转身想走。
小流氓一脚踢在司马的屁股上:“想走!交了钱再走!不然,我灭了你们!”
“你怎么打人!”司马活脱脱一付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算打你?不交钱,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打人!”小流氓凶神恶煞般的喊起来:“赶快交钱!我没有工夫和你们聊天!”
“交,我交,还不成吗!”司马可怜兮兮的掏出一把钱。
小流氓一把抢了过去:“算你识相,有事提‘光头’的名字包你平安无事!”说完,转身就走。
司马连忙追了上去,笑着问道:“兄弟,麻烦你问个事儿!”
“什么事儿?”小流氓看着司马低头哈腰的样子不屑的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你的头发是天生这样的吗?”
“这是染的!什么天生的!”司马的土包子样把小流氓逗笑了。
“哦!闹了半天,你不是杂种啊!”司马恍然大悟。
“X你……”小流氓的脏话骂出一半,剩下的被司马的拳头打回肚子里。小流氓和着血水吐出两颗门牙爬起来,反手掏出一把匕首大骂着对着司马的腹部就是一刀。司马嘿嘿笑着迎了上去,侧身躲过匕首,左手抓住小流氓握刀的手一使劲匕首“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右手掌顺势打在小流氓的鼻子上。
“咔嚓!”隔着五六米,鼻骨骨折的声音清晰可辨。没等满脸泪水的小流氓喊声疼,就被司马跟上来的一脚正蹬踢飞了。
“噗通”小流氓摔到了五米以外,躺在街面上杀猪般的嚎叫。我连忙拉住司马说道:“差不多行了!你想打死他!”
“妈的!便宜你了!”司马对着打滚的小流氓吐了口唾沫,顺手把匕首一折两断丢进垃圾箱里。
小流氓爬起来调头就跑,边跑边脱下T恤捂住不停流血的鼻子,指着我们大喊:“孙子!有种你等着!”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小流氓,我们只是觉得可笑谁也没有把外强中干的小流氓的话往心里去,队员们嬉笑打闹着向疗养院走去。
慢慢的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行人在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我们,那里面包含着敬佩、关心还有可怜。刚才人声渲沸的大排档,现在只剩下两三桌正在买单的食客,店里的伙计已经开始收摊。街道两边的门店纷纷打样,骚首弄姿的妓女、散步的人说话间走了个干净。一个年轻的母亲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急匆匆的在街边走过,小男孩看见我们傻愣愣的站着好奇的看了几眼,母亲一把抱起小男孩边跑边嗔怪:“你看什么?流氓们马上就要火拼!要流血的,好吓人呀!”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7: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怎么成流氓了?我们是解放军呀!”被少妇称作流氓,司马愤愤不平的直翻白眼。
“不是说我们,是说你!”我指着司马嘲笑着说道。
司马立刻像个皮球一样蹦起来:“说我?我正气凛然,我会像流氓?这简直是给解放军的脸上抹灰,这个母亲要送到学校里回回炉,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我是流氓,这会扭曲孩子的判断力的!你们说,我像流氓吗?”司马非常不愿意流氓这肮脏的字眼落在头上,摆出一付英勇就义的姿势站在队员们面前。
队员们托着下巴围着司马看了半天,异口同声的喊了嗓子:“不像流氓!”司马闻声,脸上一喜立刻又被队员一嗓子:“就是个流氓!”给气得满脸通红。小许拍着司马的肩膀用极其惋惜的语气说道:“司马群英同志,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司马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嗷!”的一声喊,追得小许团团转。队员们纷纷拦住司马的去路,嘴里“开导”说:“司马不要生气嘛,小许同志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除了打枪还会干什么?将来转业了你能去干什么?真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司马气的七窍生烟,追着满街乱跑的队员们打。
突然,一阵让人恶心的怒骂声夹杂着奔跑的脚步声从街尾传过来,声音制止了队员们的打闹。一群头发染的花花绿绿,光着膀子露出纹身,手里提着片刀、棍棒的流氓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去而复返的小流氓满脸的污血还没有洗去,指着我们大声喊道:“老大!就是他们!”那口气就好像是受气的孩子领着他不懂事的家长来找我们算账一样。
“兄弟,那条道上的?”被小流氓称作老大的光头流氓,眯着眼睛说道:“看样子,你们是当兵的吧?奶奶的!学雷锋学到到老子的地盘儿上来了,是不是向当‘徐洪刚’!……”
这种人我懒的理他,司马怒气冲冲的打断他的话骂道:“滚你妈的蛋!没事钻你妈怀里吃奶去,跑着来像个疯狗一样叫唤什么!在他妈的叫唤,我打得你连你妈也认不出你是谁!”
“小子!你不用嘴硬!说吧,你们想怎么办?今天不让我兄弟满意,你们休想离开!”剃着光头满脸横肉的流氓头对部队还是挺忌讳的,口气松了许多想诈我们一笔钱了事。
司马说:“讲条件是吧!那好说!”光头认为我们要认输,得意洋洋的挥手制止了喽罗们的鼓噪,司马接着说道:“你们每人给我们磕三个头,倒茶认错,我可以放过你们!”
流氓们愤怒的破口大骂,接着看看我们八个人,再看看他们有三十多人,放肆的大笑起来他们以为司马被吓得发神经了。我低声对司马说道:“不错,不错!你现在真像一个流氓!”司马翻着白眼躲的我远远的。
“我X你妈!想找死是不是!”光头笑够了,骂了一声,从背后抽出一把开山刀示威。
“我X你妈!”我一把没拉住,司马怒吼着扑上去。
光头一愣,没想到司马会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的扑上来,连忙挥刀猛砍!司马低头躲过迎面一刀,伸手抓住光头持刀的右手腕向外一带,右脚狠狠的踢在光头的小腿迎面骨上。“噗哧”一声,光头摔了个狗吃屎。司马影子一般的跟上去,一脚踢在腋窝里,把光头的持刀的右手臂踢脱了臼。
司马根本不理会光头杀猪般的嚎叫,右膝压在光头的脖子让动弹不了。拾起掉在地上的开山刀,放平刀身抡圆了猛抽光头的屁股,嘴里大声的唸叨着:“你爹妈把你养这么大,你不好好挣钱孝敬老人家,跑出来作流氓!这一下,是替你妈打得!这一下,是替你爸打的!这一下,是替你哥打的!……”
流氓们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打架的,把人打倒了不算还要代表人家爸妈教育一下!聪明的看到自己的老大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而且还在被人打屁股,悄悄的溜走了。剩下的二十来个流氓,愣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他妈的!我没有姨夫!”司马已经打到光头的姨夫了,光头这才发现手下在傻愣愣的欣赏自己被打屁股的“英姿”,不由的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都死了吗?动手啊!”
流氓们这才清醒过来,纷纷亮出家伙嚎叫着去救他们的老大。好汉不吃眼前亏!司马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给了光头的屁股一下,嘴里喊着:“这是我送给你的!”蹦跳着像只兔子一样跑了回来。
“给老子剁了他们!”被手下扶起来的光头来了精神,指着司马大声喊着:“谁剁了那个领头的,谁就是这两条街的头儿!”
流氓们瞪着贪婪的眼睛扑上来,我高声喊着:“警告你们不要动手!否则后果自付!”已经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流氓哪里会听,不给一切的挥舞着武器向我们冲过来!
“下手轻一点!不要搞出人命!”我边向队员们大喊边挥舞着拳头冲进了流氓堆里。迎面扑过来的流氓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头发染成金黄色鼻翼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圆环,赤裸的胸口上有一条斜着的二三十公分长的紫色刀疤,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嚎叫着向我砍来!
“笨蛋!”这种不护胸腹的打法简直就是在找死!我一个正蹬踹在他肚脐下十公分的地方,这个笨蛋哀号一声尿了一裤子翻着白眼昏过去。我拾起他的片刀刚想扔到垃圾箱里去,一阵阴风奔着我的头部而来。连忙竖起片刀,“叮”的一声响,一条钢管重重的敲在片刀上,震的我虎口发麻。手腕一翻,片刀顺着钢管向紧握钢管的大手滑过去。偷袭我的流氓虽然身材魁梧一付愣头愣脑的模样,不过反应还是挺快的立刻把钢管丢了,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向我抱过来。他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片刀正指着正前方,我可不想杀了他,连忙松手,片刀还没有落地我已经被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松手,我不揍你!”
这个家伙根本不理会我,闭着眼睛嘴里“嘿嘿”的发力把我抱了起来。还别说这家伙有把子力气,我被他抱的呼吸有些困难。
“妈的!不识抬举!”我嘟囔了一句,肩膀一晃撞在他的鼻子上,鲜血鼻涕糊了我一肩膀。他呼吸一顿接着被吸进去的血,呛的咳嗽起来,手不由的一松,我双脚落在地面上,接着又被他搂紧了。妈的!我心头的火被勾起来了。身体向下一坠,大汉本能的向上抱我,我乘机双脚离地,双腿盘在他的大腿上,脚后跟用力踢在他的膝弯上同时一个头锤撞在他已经受伤的鼻子上。大汉双膝一软,抱着我像一面墙一样“轰”的摔在地上昏了过去,我骑在他的肚子上伸手把他的下巴摘了下来。
和这群毫无还手之力的流氓打架实在是没意思,我拾起片刀、钢管丢到垃圾箱里,靠着路边的大树上休息。一支烟的工夫,街道上的打斗基本上结束,小流氓们没了刚才的嚣张劲,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夸张的惨叫,只剩下光头被司马追着打屁股。
“司马,差不多了!”我喊了一嗓子,司马嘿嘿笑着说:“还有一下,他表小舅子还没有打!”
光头被司马吓坏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听见我说话的口气挺“冲”像看见救星一样向我跑过来,大喊着:“老大,我错、错了!我再也不做流氓了!”
“过来!”看着眼泪鼻涕横流一脸可怜相的光头右臂还耷拉着,我向他招手说道。
“干、干什么?”光头战战兢兢的转身想跑。
“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废什么话!”司马现在训起光头来,那口气还真的像个家长。
光头像只受惊的小兔一样,一步挪不了三寸的向我靠近。
“快点!”司马的大嗓门,立刻把光头赶到了我身边。
“疼吗?”我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您说那儿?”光头迟疑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出声。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光头实话实说:“木了!不碰不疼!”
我左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光头惊恐的说道:“老大!饶命吧!”
“闭嘴!放松手臂,忍住疼!”
光头知道了我不是折磨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我理顺了肩部的肌肉、筋络,把臂骨头对准臂窝,“忍住!”低喝一声,右手用力向上一送。“咯!”的一声,光头的胳膊能动了。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光头点头哈腰的一副奴才相。
“记住了!不要做剧烈活动,不要洗凉水澡,找中医买付膏药贴上半个月后就没事了!”光头小鸡鹐米样的连声称是,我指着他的手下接着说道:“去!把你的手下集合起来,在街边蹲好!”
流氓们听话的在街边蹲了一溜,不时偷偷的看上我们一眼。街道上只剩下抱我的大汉,坐在地上双手抓住下巴用力的向上托,上下牙撞得“嘣嘣”响。我招招手,大汉爬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我面前,直挺挺的站住了。
这个家伙比我高出了半头,我让他蹲下,他倒是挺老实的蹲下了。上好下巴后他头也不会的走到街边蹲下。突然又站起来指着我喊道:“我不服你!真打你打不过我!”
什么真打假打的,这家伙憨的可以,要不是我刀丢得快估计现在你在医院躺着呢。笑了笑,我没有理他。
时间不长,五六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开过来。一群警察跳下车围住了老老实实的流氓们。一名挂二级警督衔的警察走到光头面前调侃:“吆!这不是光头大哥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是不是遇到高人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今天怎么不跑了?”说完对着警察们大喊一声:“带走!”
警察们给流氓们带上手铐押上警车,那名警督呵呵笑着向我们走来:“挺能打呀!九个干了二十几个,了不起!上车吧,这还用得着我请你们吗?”
“我们是受害者!他们抢劫我们!”小许不服气的喊道。
“受害者?那好几位受害者的身份证让我看看!”
我傻眼了,从土耳其回来直接进了疗养院,我们证件还在林大那里呢。
“对不起了,请跟我走一趟!”警督亮出了手铐,收拾完流氓的警察们举枪包围了我们。
长期征战的队员们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枪指着,按捺不住的想发作,我冷冷的对笑里藏刀的警督说道:“跟你走没问题!告诉你的手下把枪收起来,不然出了问题我概不负责!”
“这是威胁吗?”警督望着我的眼神打了个寒颤说道:“不过只要你们不反抗,我会答应的你的要求!”
我点了点头,警督向他的手下挥了一下手示意收起枪。
这时,一辆“帕萨特”飞快的开过来,疗养院的院长、政委跳下车着急的对我说道:“你们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没事!我们挺好!”
政委松了一口气,拉着警督的手说:“这几个人是从北京来疗养的干部!你看能不能交给我处理?”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证件?对不起了,人,我必须带走!”警督斩钉截铁的一口回绝,坚持把我们带走。
碰上了爱较真的警察还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没有证件,再说笔录总是要做的。向院长、政委打了个招呼,我带着队员们上了警车。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38: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四十五节 小人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公安局里我们享受到了“贵宾级”的待遇,我们被强行带上了手铐,每个队员都有一名专职的预审员伺候。不死心的警督认定我是“罪大恶极”的罪犯亲自与我交锋,拼命的想撬开我的嘴。开始的时候我还想陪他玩玩,应付差使的回答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时间不长我就被他的喋喋不休搞烦了。
“你的姓名、年龄!”警督旁边的警察一本正经的准备记录,可笑的是这个问题他们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
“鸿飞,29岁。”我懒洋洋的回答。
“性别、民族、籍贯!”
“女、布依族、美国伦敦人!”说完,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呯!”警督怒不可遏站起来,在桌子上猛击一掌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鸿飞,我告诉你看清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能请你来,就说明我们是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让你交代是给你宽大的机会,再顽抗下去你是没有出路的!”警督的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你嚷什么嚷!有证据直接逮捕我啊!你不会是吃饱了撑得,陪着你认为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行的人聊天吧?”警督被我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我扬扬手腕上的手铐接着说道:“你犯下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你们请我来是协助调查的,我不是罪犯,所以这个东西不应该戴在我的手上!还有,这个地方好像是预审室,不是协助调查的办公室!”
“呵呵--经验挺丰富呀!看来局子你是常来常往啊!”警督满脸嘲讽的说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三亚干什么?”
“我再次的重申我的身份: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军区猎豹大队一中队中校中队长鸿飞!我是带领我的队员来三亚疗养的!请你给我们必要的尊重!”
“军人?你的军官证呢?29岁升到中校,你当我是傻子!”警督点上一枝烟把打火机用力摔在桌子上指着我大吼:“说!来三亚前你们干了些什么?”
“你懂不懂部队里的奖惩条例,不懂的话去借一本看看,这对于你下一步继续审讯其他军人有好处!至于我们来三亚前干了些什么,这是军事机密,不是你这个级别可以知道的!”我用欣赏的眼神看着七窍生烟的警督,就像在看动物园里笨拙的大狗熊。
警督愤怒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去了预审室,墙上摄像头上红色的工作灯灭了。“哗啦啦”一阵响,一名三十岁上下的警察阴笑着打开铁栏杆门走进来。
“干什么,想刑讯逼供!”我看了一眼他的警号,笑着对他说道:“你敢碰我你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阴笑着继续靠近,手里的电棒“呲呲”的闪着蓝色的电弧,一直站在我背后的两名警察,走到我面前嘲弄的说:“呵呵-害怕了!你刚才的嚣张劲那里去了!”
我的手脚均被锁在和地板一体的混凝土椅子上动弹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电棒向我一步步逼进。
这群警察无休止的折腾耗尽了我的耐心,现在竟然想拷打我!我真的愤怒起来,用噬人的眼神紧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警察冷笑着说道:“你敢碰我一下,明天我让你回家去卖红薯!”
三名警察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哄笑着围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
“咣当”预审室的门被踢开了,接着就是愤怒的喊声:“住手!”
警察们停止了对我的殴打,愣愣的看着门口愤怒的大校。大校的身后是他们满脸尴尬表情的局长,在后面是不敢抬头的警督。
“放开我!”我喊了一嗓子。
警察们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们的局长。
“还不赶快放人!”局长怒吼起来。
活动着有些麻木的手脚,局长迎上来说道:“鸿飞同志,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这几个参与审讯的干警我一定严肃处理……”
“闪开!”我擦着脸上的血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丢开尴尬的局长走大楼道里喊道:“猎豹,集合!”
队员们陆续来到楼道列队,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望着队员们委屈的眼神,我心头的怒火腾腾之冒,撞得脑门子疼。
“鸿中队,要冷静!这件事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的!”政委怕我控制不住连忙走过来开导我。我冰冷的眼神盯的楼道里的警察不敢抬头,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压住心头的怒火点点头说道:“好的!”
话音未落,昏迷不醒的马亮平被司马架了出来,脸上的鲜血还在滴滴嗒嗒的向下流。在枪林弹雨里毫发未伤的马亮平,竟然在祖国的土地上被殴打的昏迷不醒。
我走到低头不语的警督面前问道:“怎么回事!我的队员是怎么回事?”我的语调冰冷的可以杀了他。
“他、他、他袭警!”警督在我的逼视下,一步步的后退。
“放你妈的屁!”司马怒不可遏的冲上来单手把警督提了起来,挥拳要打。
“司马!住手!”我高喊了一声。
司马怒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拳把审讯室的隔音门打了个对穿,接着把吓的面无血色警督扔了出去,摔得连声惨叫。
“我们走!”我喊了一声,带着队员们推开拦住去路的警察向外走去。
“太不像话了!军人的纪律那里去了?竟然在公安局里当着我的面殴打干警!”局长倒打一耙,冠冕堂皇的脸都不红。
“不像话?看看我队员身上还在流的血!是谁不像话!”我盯着局长的眼睛,指着被送上车去急救的马亮平说道:“这名队员在枪林弹雨里闯过来毫发未伤,竟然在祖国的土地上,被一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优秀’警察殴打的昏迷不行!我告诉你,如果我这名队员有个三长两短,我端了你的公安局!”
“你、你、你太过分了!”局长不敢与我对视,转身对疗养院的政委怒气冲冲的说道:“政委,这简直就是一群‘土匪’!你应该管管你的部下……”
“局长同志!”一直冷冷看着局长拙劣表演的政委打断局长的话说道:“你这是在侮辱一群效命疆场誓死报国的共和国军人!应该称作土匪的是你的部下,应该管管的你的警察!现在,请你解释一下,战士们为什么会受到殴打;为什么在表明身份的情况下不移交警备司令部处理,而强行带到公安局非法拘禁?”
局长在政委一连串的逼问下哑口无言,不停用手绢擦额头上的冷汗。
政委掏出一盘DV录像带接着说道:“无法回答是吗?这盘录像带可以回答一切!这是一名看不惯你们丑恶嘴脸的市民送给我的,这里面记录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过程!就在我刚刚走进你们这个衙门口的时候,这次事件的元凶正带着他的手下得意洋洋的离开!局长同志,这次事件我会如实的向我的上级和市委反应,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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